盛昌侯和盛夫人也都不禁含笑。
盛昌侯甚至打趣盛修颐道:“是让你相女婿,还是让你选状元?”
盛修颐道是,语气里还是对周经年不太满意。
盛夫人觉得盛修颐相看的不得法,对盛修颐道:“你让周公子明日再来,就说我们家也备了些礼品,让他带回来。我和阿瑗隔着帘子瞧瞧,看看到底如何……”
盛昌侯却不同意,道:“哪有那么多麻烦事?老周的孙儿,我还是信得过的!孩子学问差算什么缺点?我也没认识几个字,还不是照样领兵打仗,行走朝堂?”
众人顿时不敢有异议。
这可是触到盛昌侯的痛处了。
盛修颐忙道:“爹爹说得对。孩子人品性情很好,这就足够。我看,不如咱们也派了人去,应承这门亲事吧?”
盛昌侯这才满意点头。
芸姐儿和周经年的婚事,等于说定了。
盛修颐犹自不甘心,回到静摄院和东瑗说话时,不经意间说起翰林院的陈大人,他家的儿子才十五岁,比芸姐儿小一岁,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他很喜欢那孩子。
盛修颐虽然习武,可他并不是盛昌侯那样的武将,他骨子里透出这个年代文人的气息。相看女婿,他首先看中的是孩子的学问。
不过翰林院陈大人家的公子,东瑗也是知道的。她就趁机反驳盛修颐的话:“勤能补拙。太过于聪慧,倒也不是好事。陈公子的确是少年才华过人,却太傲气。他现如今不也还是个秀才?周二公子也是秀才了。这足见周二公子更加过人……”
“或许只是运气呢?”盛修颐还不甘心在念叨。
东瑗就哈哈笑起来:“运气好才是最好的。没有时运的人,不管多么聪明也是一生蹉跎。你啊,别再多想了,就定下周二公子吧!”
盛修颐这才开怀,搂着东瑗笑道:“你这张嘴,我是越来越爱了。”说着就要吻她。
东瑗就躲开他,哪知他已经压过来,两人就笑倒在炕上。
“爹,你欺负我娘吗?”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
东瑗和盛修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见四岁半的诚哥儿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那目光清澈无邪,表情认真,却愣是让东瑗和盛修颐脸红不已。
东瑗整了整衣襟,冲诚哥儿招手。
诚哥儿就跑到东瑗怀里,差点把东瑗撞到了。
刚刚满了四岁的诚哥儿,嫣然像个六七岁孩子的身量,东瑗现在都抱不动他。不过他也不给人抱。
只是偶然在静摄院,还是会在东瑗怀里撒娇。
“娘,刚刚我爹欺负你吗?”诚哥儿还在东瑗怀里问。
盛修颐轻咳。
东瑗忍不住笑,道:“没有。你爹对娘亲最好了……”
盛修颐又有些不自在:“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他在东瑗面前怎么恩爱都不过分,却不愿意让外人知道。
特别是在这么小的儿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