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玉川的脸已经白到了极致,冷汗沿着下巴往下滴,却还在极力的往下讲。
孔佩如猛的扑上去抱住了他,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够了,别说了!”
孔佩如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京玉川小时候被俘的事她也曾听说过,却从来没想过他竟然受过这样的苦。
她心痛极了,恨不得受苦的人是她。
“佩如,你知道人脑是什么味道吗?很腥,真的很腥,吃到嘴巴里,有点像豆腐脑……”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京玉川没哭,孔佩如却抱着他哭惨了,心痛得无以复加,连气都喘不上来。
“我整整吐了一个月,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京玉川苍白的笑了笑:“回京之后,母亲就将我送到这里来了,这个地方,我待了整整一年。”
他环顾四周,有怀念,也有痛苦。
孔佩如擦着眼泪:“这就是你恐惧女人的原因?”
“嗯,是吧。”
孔佩如奇道:“那你为何对我不恐惧?”
京玉川拿起一旁的手帕:“因为你小时候救过我,就在这里。”
“我?”孔佩如难以置信“我救过你,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时候你还小,可能不记得了。”
他抖开手帕,孔佩如接过认真看了看,手帕上的兰草绣得十分精致,角落里刺着一个小小的“兰”字。
孔佩如翻来覆去的确认,最终捂住了嘴巴:“天啊,真是我娘亲綉的!”
“嗯,都说了,我没骗你。”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京玉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