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医院么?”
中年男人声音沙哑干涩的问道,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双眼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眼中弥漫着大量的血丝。
他的衣服也乱糟糟的,看起来价值不菲,但是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一个不太讲究的邋遢中年男人。
“很抱歉钱先生,医院对你的病束手无策。”刑一一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他们说这是差时症,但这根本不是差时症症!我查过资料,差时症至少人是清醒的!”中年人自嘲的说着,情绪越说越狂暴。
“enmm,事实上我觉得,正规医院是不会给你做出这个诊断证明的,差时症只是一种虚构的疾病。”刑一一的话语依旧冷漠。
中年人笑了,病态的笑了。
“我能怎么办?正规医院的医生说我只是单纯的做梦!我已经快疯了!谁做梦会一梦梦两年?盗梦空间么?”
“所以这就是你改名的原因?”刑一一翻阅档案问道:“3天前,你改名了,连姓氏都改了,之前的的名字叫张隆庆现在的名字叫钱树人。”
中年男人沉默了。
“有烟么?”刑一一很配合的将一根烟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点燃,口中吞云吐雾,眼神逐渐迷离。
“大概半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
男人缓缓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中年男人原名叫张隆庆,开了一家小装修公司。
妻子早亡,无儿无女,至今没有再次结婚。
一心扑在自己的小公司,张隆庆的事业竟然变得慢慢的有了起色。
随着这家小装修公司逐步走上正轨,张隆庆也渐渐的升起了饱暖思淫欲的感觉,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后半生的幸福了。
他不贪,不去想着祸祸年轻的小姑娘,觉得找一个离异的女人结婚也是可以的。只是谈了几位之后,一直没有落地的。
心痒难耐的张隆庆试着资助一些误入歧途的小姑娘。
但是尴尬的事情出现了,似乎是因为这些年的殚精竭虑,以及平时五指姑娘太过强悍,他竟然起不来了,用药都费劲。
吓得张隆庆求爷爷告奶奶的寻找能够治疗自己的方法。
跑了无数医院,受了无数次偏方的骗。
张隆庆终于在一个朋友的手中拿到了一种白色粉末状的药。
将信将疑之下,走投无路的张隆庆试着用药。
仅仅用了一包,张隆庆就发现有起色了,之后甚至不用用药,他就变得越来越生龙活虎了。
只是没过几天,就在半个月前,张隆庆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一个山村中。
村子被大山包围。
他变成了一个叫钱树人的青年人。
一个为了避难躲到了山村中的青年人。
山村不小,住着百十户,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钱树人似乎是刚刚逃到村子里的,受到了众人的欢迎。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的在村子里住下了。
本来梦到这里就结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奇特的是梦中的记忆无比清晰,就像是自己真的成了钱树人一样。
结果第二天,他再次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