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毕,二人立即去找吕师囊。
来到吕师囊住处,门口静悄悄的,竟然连个守门士兵都没有,更别说找人通报。
“人呢!”张近仁生气的大喊。
他和高可立连叫数声,引得附近一支巡逻队急急忙忙赶过来。
“张统制!高统制!”
“怎么吕枢密就寝处无人守卫?”
巡逻队领头的见是两位统制,不敢怠慢,急忙帮着找守门卫兵。
“他们在这里了!都在门边厢房里。”有人举着火把惊叫。
走近一看:有的死了,血流一地;有的晕过去,至今没有醒;还有人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堵上。
高可立抢过一把刀,割开一个被绑的士兵,揭开他嘴上的绑布。
“啊——噗!”那个士兵又从嘴里吐出另外一个大布团。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可立厉声问道。
“上半夜,钱大人派人送来一大车礼物,来了十几个赶车押运的,车上还有一个美女和两个随从妇人,我们只道是给吕枢密送礼,谁知他们趁着夜深人静,突然就变脸,把我们杀的杀,打昏的打昏,绑的绑……”守门士兵快哭了。
“身为枢密的守卫,不发出警示声,还被人不声不响一锅端了,等下再找你们算账!”张近仁气得脸色铁青。
吕枢密守卫士兵都被解决了,他有点头懵了。
顶头上司领导没有了,这下一步该怎么办?
“叫人!赶快敲锣示警!还有,快去看看吕枢密怎么样了!”高可立大叫。
敲锣召唤巡逻队的声音响起。
营内一阵混乱。立即大批巡逻军兵闻声起床,打着火把或灯笼,聚了过来。
“赶快跟我进去看看,里面情况怎么样了!”高可立拉着脸说。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润州城内,卓万里被敌方活捉当成人质,令他们投鼠忌器的窘境。
一群士兵跟着冲了进去。
“吕枢密!吕枢密!”
吕师囊卧房内空空如也,再喊也无人应答。
“于师爷呢?叫于师爷过来!”张近仁急眼了。
于师爷睡在吕师囊卧房旁边,上半夜有什么动静,他一定会觉察。
“于师爷也不见了!”
有士兵回报。
张近仁和高可立的心沉到脚底。
大战将至,主帅失踪了,这可如何是好?
明明知道吕枢密不可能会藏在床底下或柜子里面,张近仁还是心存侥幸说道:“各处搜一搜,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小心不要碰着机要文书。”
士兵们分散去床底、桌子下、柜子后去搜查。
“哗啦”一声,有人碰翻了什么东西,就见火花亮起,一处火花带亮数处火花,火药燃着声嗤嗤作响。
张近仁和高可立不明所以,眼前火光一闪,他们不敢相信这景象是真的,还以为是在梦里。
火药燃烧的终极处,是黑色的铁疙瘩。
“有埋伏,快跑!”高可立终于发觉不妙。
屋里众人犹豫的一刹那,“轰”的一声,铁疙瘩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