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真叹息道:“赵皇室不必再说了,其实这次我陈道子能和林冲一同攻打无锡,就已经说明我们心里没有芥蒂了!”
“陈大人的弟弟和林冲当年争夺八十万禁军教头时的恩怨,赵某也略有耳闻。现今陈大人能放下往日恩怨,赵某佩服。”
当年陈希真的弟弟陈希义,和林冲争夺八十万禁军教头职位,陈希义被林冲打败,传说是被林冲用重手法点坏,一个多月后不治身亡。
赵皇室居然也知道陈家和林冲的恩怨!
陈希真、陈丽卿都同时瞪大了眼睛。
刘慧娘急忙又从车窗中探出脑袋:“其实我姨夫也经常说,希义叔叔不是被林冲用重手法点坏的,是希义叔叔对自己的武艺特别自负,受不了输给林冲的现实,一时想不开,自己把自己气到郁闷去世的。”
“阿秀——不要再说了!”陈丽卿大喊。
见陈希真和陈丽卿又想起以前的不愉快,刘慧娘很识趣的又缩回脑袋。
陈丽卿倒拿梨花大枪,枪尾的大长杆挑开马车上轿厢遮挡的布帘,伸进去一阵乱打。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刘慧娘在轿厢里面,也不知有没有被打到,一阵嗷嗷的胡乱叫疼。
“表姐别打了。哎吆!秀儿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陈丽卿还是不依,继续搅拌着击打。
打着打着,刘慧娘在一个枪杆够不到的死角,悄悄掀开窗口布帘,调皮的露出头来。
“越是求饶,你还越来劲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一下也没打到我。刚才打到的,都是赵皇室为我铺设的软坐垫和枕头。”
说到这里,刘慧娘先捂着嘴,得意的坏笑起来。
随从的众人见状,也都跟着笑了。
“我要是想打人,还没有打不着的!”陈丽卿娇叱一声,大长腿离开马鞍,从马上跳进车轿里去,在里面和刘慧娘搅成一团。
焦挺很有眼色的牵住陈丽卿的马,低头不吭声继续往前走。
看着这一切,陈希真对赵子俞说:“对于林冲,我们陈家现在真的没有仇恨了。”
赵子俞拱手作揖:“陈大人大义!”
“不是大义。是打无锡时,我立功心切,独战对方两名牙将,没提防被另外一个牙将从身后偷袭,差点死掉……是林冲从背后冲上来,挑翻那个偷袭我的牙将。”
“哦——还有这事!”
“想想林冲当年,也是因为娘子被高衙内调戏,后来又遭陷害,才被逼上梁山的。我和我儿也是因为高衙内见色起意,逼婚之下,被迫落草猿臂寨,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说到这里,陈希真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前面的行军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队伍稍稍一乱,马上又恢复平静。
紧接着,前队开始列阵。
“前面怎么回事?”赵子俞疑惑地问。
前队有人见监军发问,赶忙回答。
“敌袭!前面遭遇到敌袭!”
我去——和敌军狭路相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