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而有序。
看到这一幕的刘正经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平阳镇早有准备,甚至祖祖辈辈都做着这样的准备。
高台之上只剩下了高层。
“诸位,洪盟大难将至,再没有其它机会了,若今日不死,莫忘今日之恨,后世子孙,不可重蹈覆辙,洪盟不言和!”
兵堂堂主沉声说道。
大长老老泪纵横,抬手就要自毙。
原本的平阳镇只有一座祠堂,或者叫烈士祠。
因为与九门生养生息,这里变成了洪盟祖地。
祖地如今要被毁了,也击碎了保守派所有希望。
他们虽然主和,但不意味着他们不爱洪盟,他们同样是洪盟养大的孩子。
洪盟是一个大家,没了洪盟,他们每个人都是无家的孤魂野鬼。
一根拐杖拦在了大长老拍向天灵盖的手掌。
大长老双目含泪,“六叔!让我给列祖列宗谢罪吧!”
六叔祖拐杖一横,一棍抽在了大长老脸上,大长老嘴里本就不胜几颗牙齿被抽出了数颗,满嘴是血,浑然不觉,眼中都是愧疚。
这次的洪盟大会是他发起的,若不是他,不会同时回来这么多堂主。
按照洪盟规矩,堂主级别回到平阳镇不得超过三天,同时回平阳镇只能是洪盟大会,而且往届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超过半数的堂主。
这一次他自感无言活在世上。
“没用的东西,你死在这里算什么?山外可能还有千军万马等着我们,我比你大几十岁,还想上阵杀敌,你有什么脸死?”
六叔祖怒斥大长老,而后扫视众人,“各位堂主多是武宗,三人一路,按照预案,各自选个方向冲出平阳镇。”
整个平阳镇的人已经在数分钟之内形成了四道洪流,男女老少冲向了四门。
老年武者自觉在前,青壮次之,最后是妇孺。
这种阵型不是冲锋阵型,却是突围阵型。
他们知道,一旦九门动手,就会有无数枪弹等着他们,冲在前面的几乎必死,哪怕是武师境界也躲不开漫天弹雨,老人冲在前,目的就是多挡一些子弹,让后面的子孙多冲出一段距离。
没有人指挥,没有人阻拦,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祠堂高台之上,众位堂主、副堂主互相拱手,这一刻什么政见都不重要了,他们大多年纪相仿,想起了曾经一起学艺,被分往各门,当初并肩作战、相互竞争、相互扶持的日子都历历在目。
就在这时,刘正经猛然抬头,只见又一枚巨大的导弹向平阳镇落来。
刘正经绝望了,这时候平阳镇的居民恐怕大部分人只是冲出四门。
这时大长老真炁一荡,“我来!”
就要腾空,肩膀却被一只粗糙的手按住。
“你挡得住吗?宗庸死了,这里就我最强,该我了。”
一直沉默的老农走了出来,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那柄锄头,他转头看向刘正经,“既然刑堂暂管法堂,这根法棍你也拿着吧。”
那把老旧的锄头在老农手中微微一阵,锄头脱落,木柄开裂,露出一根通体雪白的白色棍子,棍子通体雪白,隐隐还有光泽流转,如同冰雪凝成,大小和黑棍一模一样。
刘正经咬了咬牙,没有多说什么,接过白色法棍,“定不负所托。”
老农难得笑了笑,而后身体腾空,声音响彻整个平阳镇,“我一生不服宗庸,不过临死了,还是说一句,他也就比我略强那么一点点而已,还是占了他是我哥的便宜。”
老农粗布麻衣,衣角猎猎作响,磅礴的真炁形成的威压铺天盖地,刘正经双目含泪,看着冲天而起的老农,隐隐看到老农身周已经有绿芒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