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昕篱冷笑一声:“哦,我差点忘了,今天该死的人是我对吧,我还活着,慕少主应该很是失望,还是说,慕少主这是打算亲自动手?以你的武功,杀我应该是易如反掌不是吗?还等什么?”说完,便闭上眼睛,微仰起头。
慕临风望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一阵阵绞痛,突然走近一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云昕篱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却感到浑身上下阵阵冰冷,彻骨的冰冷,再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半晌才听到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你!”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尖利的刀,一字一字地刻在慕临风的心上。
云昕篱推开他,冷冷道:“慕少主,既然不动手,便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转身走出了房间。
慕临风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知道,云昕篱再也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相信他了,无力地闭上眼睛,任凭疼痛蔓延全身,大概撑不了多久了吧,好在,宫主已经答应自己,绝不伤害云昕篱,这样,他也可以放心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慕临风心里一惊,忙跑出去,就看到云昕篱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厉害,没有一丝血色,匆忙检查了下才发现他竟内伤外伤不止,刚才这个笨蛋却一直都在硬撑着,压下身体的不适,慕临风小心地把云昕篱扶起,不断地为他输入自己所剩无几的内力,许久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狼狈地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却还是死死抱着云昕篱。
作者有话要说: 云昕篱(愤怒):“烟烟,你怎么能这样对临风!”
某烟(委屈):“明明是你这样对他的,也是他自己选的。”
云昕篱:“我,我……”
慕临风(摸摸他的脸,虚弱地):“乖,没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云昕篱(心疼):“临风……”
某烟(自责):“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所谓真相
云昕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林间的那个茅屋里,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数日前,他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最美好的时光,而如今……
云昕篱疲惫地闭上眼,不愿再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像在讽刺,讽刺他的愚蠢,硬生生地扯碎了他曾经所有自作多情的幻想。
“昕篱,喝药了。”慕临风温柔的声音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云昕篱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容颜。
恍惚间以为还在数日前,当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不觉扬起嘴角,对他笑着:“临风。”
慕临风显然是惊住了,端着药碗愣愣地看着他。
云昕篱笑着笑着,突然间反应过来,收起笑容,冷声道:“慕少主,你来干什么?不是一直想除掉我吗?用不着惺惺作态,直接动手不是一了百了?还是说,慢慢地折磨我更让你觉得痛快?这药里加了什么?用得着如此麻烦?”
慕临风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端起手中药碗喝了一口:“你明明知道这药里什么都没加。”
顿了顿,他说道:“这个时候你最应该保存体力不是吗?你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却还是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难道不只是为了让我难受?”
云昕篱别过头不看他。
慕临风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把药喝了吧。”云昕篱没有理他,干脆转身闭眼装睡,慕临风又唤了他几次,见他还是没有理自己,无奈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扳过他的脸,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云昕篱猛然睁开眼,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紧紧闭上嘴巴,慕临风也不急,直到他控制不住张开嘴,便把药哺了进去,确保他咽下去了,才起身。
云昕篱不知是因为刚刚憋气,还是因为羞愤,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着他。
“喝吧,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这样喝下去。”说着,就低头又要喝。
云昕篱恨恨地夺过碗,一口喝尽,把碗丢给他,又转身向里躺在床上。
慕临风帮他盖好被子,俯身缓缓地低声说:“就算你恨我,也要养好身体。”又给他掖掖被角,才端着药碗离开。
——
“疼,你轻点。”陆皓文靠在躺椅上倒抽口冷气。
莫易冷哼一声:“自己本事不够还充什么英雄好汉,痛死你活该。”嘴上不饶人,手上动作却轻了不少。
陆皓文见他口是心非的样子,抿了抿嘴角。
莫易瞪他一眼,加了力度:“笑什么笑!”
“嘶,你谋杀啊。”见那人意料之中地放轻了动作,陆皓文心满意足地望着他的侧脸,翘起嘴角。
莫易小心地帮他处理完伤口,顺势靠在旁边的躺椅上,头枕着手臂,闭上眼睛。
此时的莫易早已除了面具,露出原本的样子,纵使陆皓文自诩不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