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队的人不去救火,难道还要去放火不成?”冷花娘冷笑一声,没有再去看张择端。
“我领了例钱,我还从火里救了个孩子,差点,差点一条性命就要丢在大火里。我现在是个打火人了,我通过了他们的入队仪式,我……我是想说,我会好好生活,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
张择端蔫了,不再疯癫,不再故作轻狂,他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这番话听在冷花娘的心里,一阵酸楚,她也不想再对张择端冷面相对。
或许张择端真的开始尝试走出来了吧。
“我们这儿的门槛又不高,你要是愿意来,自然是欢迎你常来的。”阮玉儿开始在一旁缓和气氛。
“我知足了,门槛高与不高不清楚,但是当今皇帝进不了的门,我可以进来,我又有什么话可说呢?”张择端又说。
“你怎么知道那是官家?”冷花娘疑惑道。
官家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每次官家都会带一幅小画来,拜托冷花娘绣出一面绣。
虽然他从来没有表明过身份,可是他带来的随从身上挂着皇城司的令牌。
皇城司是皇帝身边的近卫,还有谁能够随随便便让皇城司鞍前马后呢?
因此,作为回礼,冷花娘每次都会把画绣出来,再转交给官家。
可是今天,官家想要见上冷花娘一面,这下冷花娘慌了,心中十分纠结。
官家的心思从来没有点透,冷花娘隐隐感觉,官家是钟情与她的,可是冷花娘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人。
一个画画的书生,张择端。
最后,她没有同意官家的要求。
倘若他非要直接站出来,说我就是皇帝,那也就罢了,皇命不可违,官家若是非要见她,这个门任凭谁也是挡不住的。
偏偏他非要假冒平平常常的赵衙内。
他要是想做衙内,哪里的衙门容得下这样的大佛。
冷花娘知道,官家不过是想来市井里寻一些新鲜开心罢了。官家爱画,他不能放任,天底下有比他画的好的人,天底下有比画还要绝妙的绣。
“看来是让我猜对了,他的字我是不会忘的。”张择端说完,不由得瞥向冷花娘,眼神里面满是醋意。
冷花娘憋住笑,又说:“我不认得什么官家,他说是赵衙内,便是赵衙内。”
“他来这里做什么?”张择端又问。
阮玉儿这时插话说:“赵衙内来这里送了一坛子醋。”
“醋,什么醋,醋呢?”
“刚才被一个冒冒失失的书呆子打翻了,这满院子里的醋味,等你走了,我要好好收拾一下才好。”阮玉儿笑着打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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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择端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起来。
“玉儿,你先去忙活你的绣吧,晚些时候我要检查。”冷花娘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