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见晚,他催她去洗澡,准备睡觉。
洗漱完毕,已是凌晨一点多。
熄了灯,宋延琛上床躺着,将将要睡着,“咔哒!”拧门声突响,瞬间惊走所有瞌睡虫。
房门开出一条缝,廊灯从那里漏进来。
还有她一道探头探脑的瘦长影子。
“怎么了?”他按捺着被人强迫开机的不悦,缓声问她,嗓子有着尚未清醒的黏糊沙哑。
自打那晚,她因害怕而突然半夜敲开他房门后,晚上睡觉,他再没锁过房间门。
既然他已经醒了,左枝也就不躲躲藏藏了:“我跟岑思若一起睡过,所以……你要跟我睡吗?”s
连犹疑一秒都显得冗余,宋延琛伸手开床头灯,“嗒”一下,昏黄光线照亮床边一小片区域。
他稍微坐起,头颈靠向松软得益的床头靠枕,掀开一旁的被角,拍拍kgsize大床的另一侧空位,“过来。”
“怎么跟叫狗似的。”鄙夷地说着,左枝关上房门,拖沓着步子往那儿走。
“我可不会让狗上床。”他实话实说。
左枝斜他一眼,没绕到另一侧上床,故意要经过他那边。
两人惯来爱同对方暗中较劲,他没道理避让她,不动声色地看她一条腿跨上床,接着是另一条腿。
软硬恰到好处的床垫,随她的动作而陷落。
靠得近了,能把她身上特有的冷香,闻得清晰。
她今晚穿的是长袖宫廷风睡裙,纯白色的轻薄布料,亲密无间地贴着肌肤,勾出胸前圆润柔美的弧度。
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折在他腰腿两侧,跪坐一般的姿势,引人浮想联翩。
“宋延琛。”她的声音,把他的视线,从她的腿,拉回到她的脸上。
“嗯?”
她一手搭在他肩胸,一手支着床,施力在床上压了压,床垫带起两具迥然不同的身体上下弹动。
神魂有一瞬飘忽,他眸色微暗,喉结滚了一下。
“你这张床……好像比我那张软啊?”左枝说。
“所以?”
“我以前睡客房那张床的时候,感觉它还没那么硬的……”
左枝把另一条腿也搬进来,翻身在他身侧躺好,拉起被子盖上。
“……”他关掉床头灯,黑暗迅即覆盖全屋,“这张就是你睡过的床。”
左枝慢慢回过味来,一个“哦”字被拉得意味深长。
宋延琛不再说话。
她本还想逗逗他,却发现他好像闭眼休息了,乖觉住了嘴。
约莫凌晨四点半。
一个短暂的屏息后,他忽地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恍如溺水之人回了魂,身上还黏腻着腥咸潮意。
窗外是不明朗的暗淡天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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