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只好找借口推脱:“梁神医醉心医术,他托二弟弄来许多珍贵医书,每日都在房里泡着,我不好打扰。”
季长风想想也在理,于是转口道:“陈涛不是调职户部侍郎?你也可以去找他叙叙旧。”
楼清道:“我记得你并不喜我与尚学走得太近。”
季长风义正言辞道:“若非我不得闲,哪会让他献殷勤。”
“。。。”这不太好吧。
见楼清不言,季长风叹口气道:“那就不去找他了,我让小尚过来陪陪你。”
“品贤?他真的在京城?”楼清终于有所欣喜。
季长风道:“就在思凡那,我差人去寻他,让他陪你出去转转。”
一说到出去,楼清又焉了。。。
季长风看着他,见他低头敛目,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他的气叹的更加绵长了。
楼清一颤,忙抬起头:“我不想出去。”
季长风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为何?”
“就是不想。”
季长风忽然紧肃眉眼,道:“你怕遇见谁?”
楼清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张远道还是岳丈?”
“你。。。”他都知道?
见楼清面色忽然苍白,季长风有所不忍,于是低声劝道:“我与你说过,你过去的事我不会去过问,可你不敢面对又是为何?”
“我本不打算问你,可你日日惶恐不安,让我无法放任下去。”
“我。。。”
“夫人。。。”季长风叹口气,幽幽道:“你要隐藏的事除非我不想知晓,不然你能瞒得住?”
“你。。。”楼清被他一番话震得无话可说,脑子里只剩你我。
季长风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若是坦坦荡荡的说,我定不会介意,可你这样遮遮掩掩,是想让我误会你对张远道还余情未了?”
“你当真不介意?”楼清顾左右言其它:“我那时知道自己喜欢他要怕死了,像只丧家犬,夹着尾巴,一路逃难。”
“没有他也许我遇不上你。”
“我曾喜欢他。”
“你也说是曾经。”季长风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有喜欢其他人的权利。”
楼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张嘴又闭,如此来回,他才舔舔唇道:“我曾介意过你与小云,可我也谢谢她,她让我们拥有了蛋蛋。”最后那句几近保证。
季长风忽然扬唇笑,楼清被他笑的不明所以,季长风道:“那是你不懂得捍卫自己的拥有权。”
楼清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