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知道?
是手包里的药吗?
表情如此严肃,话却不是特别冲。
“徐白。”他叫她。
徐白坐正几分:“您说。”
“问你一个问题。”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你很讨厌我吗?”
徐白抬眸。
灯光下,他黑眸越发明亮,似两轮冰魄,亮得又冷又渗人。
“没有,我从未讨厌过您。”徐白一直攥着手指,说话还是平常的腔调。动听,节奏很有韵味。
她答完,室内沉默。
沉默如水蔓延,快要令人窒息,徐白又忍不住开口:“您是我的贵人。没有您,我如今不知过得多糟糕。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人识货,哪怕我自负有些学识,也无容身之地。”
萧令烜静静看她。
她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快速挪开目光。
“既然你不讨厌我,怎么总装不知情?”他半晌才开口。
徐白视线落在自已膝头,没抬眼。
“不知道我心里有你?”他问。
徐白的心猛然起伏,跳得她耳朵里能听到动静。
她一时口干舌燥,无法言语。
男人已经托起她下颌,强迫她抬头,看向他的眸。
指腹粗粝,带一点刮擦的触感,徐白浑身颤了下,又想要躲开。
她只得看向他。视线里有头顶灯光照射下,修长眼睫落下的阴影。
“知道吗?”他固执问。
徐白嗯了声:“知道。”
萧令烜心头的烦躁,似被吹进了一点凉风,他舒畅了很多:“既知道,为何总逃避?”
他指腹的触感,一直叫徐白想要颤栗。
她偏头,挪开了。
萧令烜顺势松了手。
“四爷,我以为我们说清楚了。”徐白说。
“正月初八那夜的事,说一说就能了结?”他又有点恼。
“我当做无事发生。”徐白道。
萧令烜沉下脸:“你都见了血。”
徐白很想说,让女人“见血”,对你不是平常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