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今天秦亮父母都来了,接秦亮回家,结果你猜怎样?”
李延庆用尺子敲了他的头一下,“痛痛快快说,别象便秘一样,一点点出来。”
王贵捂住头笑道:“结果他父母为你吵架了。”
“为我?”李延庆愕然,“为什么?”
王贵笑得一脸暧昧道:“你忘了,年初社日相亲那件事?”
李延庆当然知道,社日相亲的那对夫妻就是秦亮的父母,那个长得纤细高挑的小娘子正是秦亮的妹妹秦萱儿,听说那次相亲不久,秦张两家便订了亲,或许这才是门当户对吧!
王贵见李延庆不肯猜谜,便忍不住笑道:“秦亮爹爹听说你考中的榜首,就一直埋怨秦亮娘,说妇道人家眼光短浅,把好好的金龟婿给放跑了,秦亮娘忍无可忍,就反驳说当初是他自己决定的,现在却怪别人,最后夫妻二人吵了起来,我们听着呢!”
“张显听到没有?”李延庆急问道。
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这件事若被张显听见,会影响两人交情的,秦亮的妹妹长什么模样他都忘记了,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为个不相干的女孩丢了好朋友,那才难以接受。
“显小子不在,看完榜就去他三叔家了,估计会直接回家。”
李延庆长长松了口气,张显不在就好。
“老李,你真不在意?假如秦家和张家退婚,你会不会。。。。”
王贵还没有说完,便被李延庆一脚踢了个趔趄,“第一,教训你不要无事生事;第二,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小子跑来瞎操心。”
李延庆不再理睬他,又开始继续背诵桌上的《宋刑统》。
“诸盗园陵内草木者徒二年半,若盗他人墓茔内树者杖一百。
诸盗官私马牛而杀者徒二年半。”
。。。。。。。
第一百零六章 安阳赶考
书到用时方恨少,时间也是,它就像一掬清水,不管你双手捧得再紧,它也会从你的指缝里无声无息流走。
转眼间,离科举解试的十一月初八只有一个月了,按照惯例,他们必须提前一个月去州府办理准考事宜,州府也会考虑到路途艰难等特殊情况,略略放宽几天,但最晚也要提前二十五天办理考试手续,这是铁律,一般州府会提前二十天锁院。
李延庆昏天黑地地背了近一个月,总算将极为繁琐晦涩的《宋刑统》背完了一遍,剩下的时间他准备再背一遍,再看看本朝案例,差不多就到大考之时了,至于诗考,要么看运气,要么就只能放弃,毕竟诗考占的比例很小。
李延庆还有一个侥幸,这次加考刑律和诗只是提前了数月才通知,不仅自己仓促准备,别的士子也一样,这叫水落船低,大家都一样,最后录取总分必然降低。
不过李延庆是县试榜首,在正式发解试时也会占便宜,虽然县试考试成绩不带入正式发解试,但对考官的影响很大。
比如两个考生在最后考试时成绩差不多,不相上下,这时主考官就要参考县试成绩,一个是县试甲榜,一个是县试乙榜,那么肯定是县试甲板者被录取,主考官会认为他成绩稳定,而县试乙榜考生则是超常发挥,未必真的有水平。
这也是甲榜和乙榜最现实的待遇差别。
和李延庆一样紧张的还是岳飞、王贵和汤怀三人,他们是明年初考武举解试,周侗加大了训练强度,使他们没日没夜地练习,骑射和枪法是他们训练的重中之重。
不过武举解试的骑射比较简单,没有左右开弓,也没有移动靶,用五斗骑弓在五十步外骑马射五箭,五射三中就算合格。
就算如此,王贵和汤怀还是略有欠缺,周侗对他们压力最大,每天将他们训练得象狗一样疲惫万分。
这天一早,李延庆来到了县学,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