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不好看,也是随身一带便是十几年。
楚渊伸手摸向腰间,却有些想苦笑。
从相识到如今,为何有些人的性子半分也没变过。从捏断自己的胳膊,到躲着不肯露面,总是不问一句,便替自己做出他认为最好的选择——可那当真是最好?
浊酒愈发苦涩,楚渊索性拎起酒坛,直接灌下去。
叶瑾一脚踹开门,叉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着这一幕,于是目瞪口呆。
楚渊回头茫然地看着他。
“他娘的。”叶瑾倒吸一口冷气,上前凑近,“哪个王八蛋把你气成这样?”
楚渊冷静无比:“你怎么来了?”
沈千枫识趣在外头掩上门。
“是不是段白月那个混蛋?”叶瑾围着他来回看,“接到陶大人的书信,我就知道没好事,有没有受伤?”
楚渊答:“没有。”
“没有个屁,我自己配的药,我自己闻不出来。”叶瑾道,“脱衣服!”
楚渊后退一步。
“瘸了?”叶瑾愈发惊怒。
楚渊:“……”
叶瑾不由分说将他按到床边坐好,两把撸起裤腿。
楚渊及时解释:“遇到了刺客。”
叶瑾一边拆绷带一边问:“段白月胆子不小,竟派人行刺你?”
楚渊被噎了一下,道:“是南洋人。”
“真是反了天。”叶瑾从怀中拿出伤药,替楚渊吹了吹伤口,“以为自己找几个南洋人,我们便猜不出背后主谋是他?”真是幼稚!
楚渊心力交瘁:“与西南府没关系。”
叶瑾将一瓶药粉都洒在他腿上。
楚渊倒吸一口气,险些疼地晕过去。
叶瑾刷刷两下重新缠好绷带,然后训斥:“受了伤还喝酒!”有没有一点自觉!
楚渊道:“心里苦闷。”
叶瑾坐在他身边,怒道:“段白月居然敢如此对你!”
楚渊想了想,点头:“嗯。”
“别怕。”叶瑾继续安慰,“我打死他!”
楚渊赞同:“好。”
叶瑾握拳:“打死之前先阉掉!”
楚渊顿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千枫在门外吗?”
“嗯。”叶瑾替他擦擦冷汗,“担心会出事,就一起来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楚渊笑笑:“多谢。”
“先躺着吧。”叶瑾道,“我去替你熬些药,吃了再说为何要独自跑来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