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依旧只是一场空。
容仲强忍着心头的痛,竭力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这才能笑容熠熠地与在场的客人周旋。
夜已经墨黑墨黑的,只是今晚的主角却仍旧没有登场。
周围的客人也有在窃窃私语的,容仲听过也只是笑笑,初见林恩的时候便知道这是个任性的姑娘,今晚她有这样的举动倒也并不奇怪。
那一次的慈善晚宴,在林恩的姐夫正式引荐之前,容仲便注意到了林恩。
她的皮肤白皙,几乎不曾化妆,在这一屋子浓妆艳抹的女人中反而显得出挑和起眼。她穿了一身蜜色的长裙,头发随意地披着,只用了一个水晶卡子装饰了一下。
容仲一直深信不疑的是商场无朋友,是以鲜少与商场中的人过从甚密,但是只要是青州商圈的人,他也都有几分印象。
可这清水出芙蓉一样的女子他却笃定自己一定是头一次看见。她身边的那对夫妻容仲倒的确是熟识的,只是不知她与他们是何关系。
容仲难得起了好奇心,但也并不急着戳破自己心中疑问的泡泡。是以只自如地参加晚宴,与身边的人轻松地交谈着。
容仲与一位前来献殷勤的女宾正款款而谈时,那个不一般的女子却在不远处。看样子,他熟识的那对夫妻正在帮她引荐着青州着名的红酒小开。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跳过身边的女人去追寻着她的身影和声音。
这位红酒小开在青州商圈内颇有名气,家大业大自是不必说,凭借着一手的酿酒功夫和调酒功夫,总是惹得一群女人蜂拥而上。
只是没想到,那个女子却并不买账,开口便开始挑剔他的着装打扮,羞得他下不来台,只得恨恨地拂袖而去。
容仲不由得笑出声来。身边的女人一见这个出了名的冰块脸竟突然笑出声来,宛若见到了彩虹一样,飞红了脸颊。
这个人还真是任性,但是却任性得可爱。
不料,晚宴临近尾声的时候,那个任性得可爱的女子却被引着来到了他的跟前。
原来那对夫妻是这个人的姐姐姐夫,看来今晚他们贤伉俪是存心要给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寻个归宿,不想这个妹妹却总是拆台。
这下拆到容仲的头上来了。不知这个任性的姑娘还有什么没用完的技能。
容仲也不笑,轻轻地抿着嘴,等待着这个任性的姑娘也给自己毫不留情地捅上一刀。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那样的遭遇。
这个姑娘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一直很喜欢容初容师兄。”
容仲点点头,原来如此,心里对这个姑娘的欣赏却莫名其妙地又多了几分。这年头,不矫揉、不做作的姑娘真是不多见了。只是这青州,无论是好姑娘还是坏女人,只要见过了哥哥,无一不拜服在他的面相之下。眼前的这个竟然也没能幸免。
容仲自然明白今日他为何也会成为座上宾之一,只是那个林恩竟然心思全在哥哥身上,自然是不会多瞧自己一眼的。
果不其然,任性的主角是坐着哥哥的辉腾闪亮登场的。
若是哥哥能与这样的女子安定下来倒也不是坏事,只是看哥哥的样子,似乎对她毫无这层意思。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却总归无情。
☆、第五十一章 吹皱一池春水
安笙这几日一直很不对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个傻丫头却迟钝得很,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已然悄悄发生了什么改变。
安箫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对这个妹妹说些什么,便只得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回到青州的初衷便是要给放不下心的安笙寻个好归宿,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却万分地舍不得了。
宁朝安倒是乐见其成,若是能把安笙这个妹妹稳稳当当地嫁出去,或许她和安箫现在的心结便会迎刃解开了。
从那一晚跟着容初出去吃过宵夜之后,安笙的不对劲便是与日俱增,尤其是每逢到容初过来参加格斗术的培训时,她红透了的脸颊简直是让自己的心事昭然若揭。
只是容初却是视若无睹的样子,日子还是照着老样子裹着。他一来到拳馆见着了安笙,便会揪住了一切的机会狠狠地嘲笑一通安笙,好似只有如此才能值回他那VIP课程的昂贵学费。
安笙以往被他一嘲笑,总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但是现在却不了。
容初一嘲笑她,她便慌里慌张、手忙脚乱,东南西北全分不清楚。这样一来,容初便只会笑得更加嚣张、更加夸张。
“哎呀,我说安笙,你怎么眼见着一日傻过一日呢?”容初好容易顺过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地托着腮看着擂台上的安笙。
安笙憋红了脸,撇撇嘴,心里嘀咕了几句,嘴里却始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容初只当是这个丫头缴械投降了,自然得变本加厉地再嘲讽几句心里才舒坦。
安笙得一直憋到哥哥把容初喊去上课才能解脱,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真想照着他的脸再来一拳,但是转念想起一道出去吃宵夜的那一晚,心却不由得软了又软。
他们一行四人到粥店的时候,店里生意很冷清。安笙的手腕被容初扣得牢牢的,挣脱不开,便只得乖顺地坐在了容初身边。但是她却不敢贴着容初,屁股只沾了椅子边,就好似身边坐着的不是容初这样的帅哥,而是个人见人怕的病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