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菩萨姨母啊,您是没瞧见,那金萝气焰着实太嚣张了些。
昕雅适当出手灭灭她威风也是好的。”
梅太后冷哼了一声,倒是没说话。
帐内气氛忽然陷入冰冷,无忧抿了抿唇,犹豫再三,开口道:
“禀太后,臣女有一不解,不知能否斗胆求一个答案。”
“你问!”
“臣女听闻,外邦有些地区民风彪悍,有理不争是为没理。
有些使臣出使礼仪之国时,自视甚高,不愿入乡随俗,不知内秀之美。
把当地人给予他们的礼仪尊重当成此地子民好欺负,是软柿子,甚为轻视,屡屡挑衅。
臣女愚钝,曾以为面对无端欺辱挑衅,哪怕身为女子,亦当寸步不让。
唇枪舌剑,亦是护国。
未曾想,这或会失了女儿家的体面体统。
臣女斗胆求教,女儿家遇到此类情况,当如何两全?”
迎启帝哈哈哈大笑,“母后,这孩子是将您的军呐!”
无忧跪倒在地,态度恭敬,“臣女愚钝,请太后赐教。”
“丫头,大家都知道姨母那是打趣自家孩子,就你认真了。
怪不得福生跟我说她有些傻气,还真是!
姨母,这就是您一开始扮凶把她给吓傻了,她一直担心您要罚福生和昕雅丫头呢!”
“认真有认真的好,唇枪舌剑,亦是护国。说得好!
起来,朕来给你答案,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棍棒!
遇到给脸不要脸的,便不需给脸了。”迎启帝语气轻快地朗声笑着。
“皇上此言,过于…糙了!”
“姨母,都这个时候了,您何必再刀子嘴呢。
皇上也只有在您面前,才难得放松,也没有外人,您就别当活法条了好吗?
要我说,真就是皇上说的,皇姐有眼光,这孩子选得妙。”
“是妙啊,护完福生护小雅,为了他们宁可得罪哀家,可真让她找着个忠心的了。”
“禀太后,小侯爷和郡主确实对臣女很好,但是臣女回话皆是实话实说,无意也不敢冲撞太后,只求无愧于心。”
梅太后放下茶碗,眉眼柔和了些:
“行了,哀家懂你的意思,哀家不会罚他们的。
哀家知道那个金萝太放肆,你们觉得委屈。你或许觉得哀家不近人情,可这世道对女儿家的约束就是非常多。
哀家不糊涂,你也不要太替他们美化。
哪有不希望自家孩子好的,只是一味纵容并不是对他们好,总有你收拾不了的烂摊子。”
“臣女知错受教。”
“母后,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护了大夏的脸面,她这还弄了一身伤……
兰娘跟朕说,亲眼看见骨头都露出来了,可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