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也不得而知,郡主只说要给十一娘一个教训。
应该是之前在菊花宴,十一娘针对郡主,逼郡主退赛的缘故吧,听说郡主被禁足似乎也与此事有关。
臣女本来是不愿意的,后想着那十一娘本就是被退过婚的,手还伤了,应该也说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我哥哥虽是个傻的,可爹娘膝下唯有他一个嫡子,我们萧家也不会委屈了她。她也没有多吃亏。”
“没吃亏?
你可真有脸颠倒黑白!把你嫁给一个傻猪头,你可愿意?”
“我……臣女不敢欺瞒殿下,其实此事已经败露了,那十一姑娘阴差阳错避开了,臣女的计划已经作罢,也没有执着于强迫十一娘。
臣女这会子会来,是方才有个丫鬟突然来传信说十一娘来了哥哥的院子。
臣女也是将信将疑,左不过……这才急慌慌地赶来。”
萧九姑娘也意识到了事情哪里不对,直觉自己被人利用了,赶忙如实招来。
“那她人呢?”
“丫鬟说亲眼看见十一娘进来了,臣女也甚是困惑。许是丫鬟看错了?”
元琰搓着手指,“这种事会看错?怕不是有丫鬟认出了本王,跟你耍心眼呢。”
萧九姑娘眼中风云突变,
“多谢殿下点拨,臣女定当彻查。”
“这房中的窗户是一直封着的?”
“是,担心哥哥乱爬,这间院子的所有窗户都是密封的。”
“行了,此事先记着,看在三哥的份上,本王给你一条活路。
你把方才所言,一字一句全都写下来。
若从此改邪归正,与长幸划清界限,本王便当作没有此事。
若是再敢心生邪念,图害无辜女子,本王定要你,不得善终。”
萧九姑娘当然不愿意写,但见他好不容易松了口,也不敢拒绝,试着讨价还价。
“臣女可以写,但臣女需要殿下说到做到,只要臣女不再犯,殿下日后不会拿此事威胁臣女?”
“自然。”
“多谢殿下。”
萧九姑娘磕了一个头,起身走向书桌前,不一会儿,便将一篇墨迹未干的陈情自述双手递给元琰。
“行了,把那傻子带走。本王乏了,再休息一会儿。谁再敢吵扰本王……”
“绝对不敢。殿下可要臣女派人在院外守候?”
“守着。”
“是。”
待人悉数出去,院中没了脚步声,元琰身子一转,宛若游龙凌空而上,衣袂翻飞间,从房梁上拎下一个人。
“都听见了?”
声音不是方才的低沉,略有些松快。
落地后,他手一松,无忧的身体就像是断线的风筝,瞬间失去平衡,软绵绵地往地上砸去。
元琰一愣,手比脑快,身形一闪,手如铁钳,牢牢拽住了她的胳膊。
将她从几乎快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边缘硬生生拽住。
元琰用力一蹬,抓着她转了一圈,脚尖轻点地面,凌空几步,把无忧带到桌边,轻柔安放进太师椅里。
无忧头晕目眩,傻乎乎地望着他,连喘气都有些费劲。
元琰这才发现,她额头满是汗珠,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