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个气势质问你姐妹,为何不敢回怼伯府瞎说八道的?
家里谁不知道,你是卢氏养大的,平日天天母亲长母亲短的,怎么遇到事了,忘了母亲是谁了?”
这就是要死不承认了,无忧淡淡地听着,心中对老太君的脸皮厚度又多了几分认识。
“可是……”
东宫秋整个人如遭雷劈,僵立在原地。本就委屈的眼睛瞪圆了,泪珠刹那滑落,流至唇角,她下意识舔了舔,咸涩发苦。
“忒糊涂!都已经请期了,还怕人家翻老黄历?
甭管别人说什么,你现在就好好当你的待嫁女。
既来之,则安之,有家里给你撑腰,怕什么?这点子场面就吓成这样,好意思说自己是宣国公府出去的?
你再这样下去,莫说贞信伯府怎么看你,便是看家护院的都会嫌你。”
她擦干泪眼,恍若吃了定心丸,深深一拜,
“是,祖母教训得是,是孙女糊涂了,孙女定当铭记在心,不会再因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你们也都听清了,秋儿是卢氏养大的,她的生母只是普通丫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谢氏略微沉吟儿,“母亲,此举是不是再想一想,万一贞信伯府做了充分的调查……”
“余说是就是!哪个敢管不住嘴,余第一个不饶她!”
见状,众人站起,诺诺称是。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门房通报,贞信伯府世子来了。
事发突然,屋内本就严肃低沉的气氛更添了紧张。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南荣氏难得紧张了几分,
“母亲,他这么快就来了,是一点儿坐不住啊!”
谢氏:“遇到这种事,肯定是片刻都不愿等待了呗。
可是没下帖子直接来,不合规矩,母亲若是不想见,我们是可以不见的。”
“不,来者是客,躲着不是办法,没有不见的道理。”
老太君说罢,便让众人散去,吩咐南荣氏陪她去前院迎接。
东宫秋欲言又止地看着老太君,老太君瞥了眼若有所思的无忧,叹了口气,
“去给她取个带纱斗笠,你以听为主,不可多言,不可失态。”
东宫秋感激地点点头,穿戴好斗笠,脚步匆匆地跟上去。
待众人散去,无忧找个椅子坐下,接过王二家的送来的茶水,小口喝着。
王二家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娘子不去前面瞧瞧吗?”
“与我何干?”
“娘子态度强硬,只在老太君面前说,贞信伯世子未必能知道啊。”
无忧焉能不知她看热闹的心,轻哼一声,“那就如你的愿,等我喝完这杯,一起去瞧瞧?”
“全听娘子的。”
轻轻吹散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又喝了几口。
王二家的可没她的气定神闲,等得指甲都扣劈了,无忧才放下茶杯,不急不躁地站起身。
两人没多久就走到了前厅,站在门外听了几句,无忧便听不下去,径直迈入:“孙女来的不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