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他有故事?本王只是见识比你多一些,看穿了他道貌岸然的本质!”
“我在你心里,不也是道貌岸然吗?”
夏稷钰不自在地轻咳两声,“你比起他,还是要清白多了。”
“我任你诋毁他,不辩驳,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想要我信你,就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故事,我自有判断。如若不然,请回吧。”
“你非得撞南墙才知道疼是吗?”
这一次,无忧不再停足,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夏稷钰气得把茶杯一摔,留下一地狼藉甩袖而去。
天色阴沉地像是泼了墨,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
雨温柔了数个时辰后转向狂暴,倾盆而下,隐隐还夹杂着冰渣雪花。
纷飞的雨滴砸在地面,溅起了圈圈涟漪,
无忧静静站在窗前,远远望着雍郡王和小厮一脚一个水坑,越走越快。
风吹起那打湿的衣袍,溅起高高的水花。单薄的身姿在雨中更显无力。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信晋王殿下。
她看得出夏稷钰不是空穴来风,可是她竟是半点没有动摇。
她相信,这里面或许有误会,他一定有苦衷。
这样的坚信,连她自己都诧异。
这一刻,曾有过的疑虑、恐惧、不安,似乎都尽数退散了。
厌恶滂泼大雨来的不是时候的,还有一人,上官烨祈。
这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在宫内宫外扩散,离不开上官烨祈的推波助澜,直叹大雨阻挡了他的发挥。
当时上官烨祈正巧换班,亲眼所见,太过震惊。
那一刻,内心似被雷击,大脑一片空白。那一幕,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冷静之后,心底对无忧的鄙夷油然而生,那些想不通、困惑的思绪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对自己百般嫌弃,如敝弃履,原来是真攀上了高枝。
原来跟东宫秋是一路货色,这还装的玉洁冰清,一尘不染,片刻间心里已将无忧骂了个通透。
咒骂她的虚伪做作,咒骂她的肤浅势利,咒骂她的自恃清高……
仿佛这样就可以覆盖住自己的后悔,曾经的求而不得。
转念生出看笑话之心,他心中冷笑,倒要看看五殿下会不会给你名分。
都是男人,他就不信晋王殿下会放着娘家有用的贵女不选,选一个有瑕的破落户。
片刻之间便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受过的窝囊气都找回来,让无忧彻底明白自己的斤两。
殊不知,正中无忧的下怀。
无忧正是远远瞧见了上官烨祈伸着脖子瞅,才临时起意伸出了手。
她知道,若是他看见了,一定会大肆传播的。
想成事,朋友要多多的,有时候,也要借助心怀恶意者的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