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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信使微微点头,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换了马之后,朝着桑海的三位官吏拱手道:“回执如信,本使告辞。”马鞭一扬,绝尘而去。县丞与县尉扶着老县令起身,三人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此时朝阳才过了地平线,桑海的街头还未喧嚣,县令又看了看手中的绢帛,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仆人说:“备马,去小圣贤庄。”

县丞似还有迟疑,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在县令登上马时,他道:“要从长计议么?会不会……太匆忙?”

县令摆摆手,苍老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语毕手中缰绳一带,□□白马飞也似地朝着小圣贤庄而去,只余下县丞与县尉还站在原地,他们心中一直觉得小圣贤庄与帝国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毕竟在里面求学的有太多的六国贵胄,如今皇帝陛下的这一道密旨又似有拉拢之意……

半山腰上,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山清水秀,果真是读书圣地。县令在距离小圣贤庄还有百米开外时便已下马步行以视尊重。虽然他出身于法家,可是对于儒家的治国理念是相当的叹服,民能畏法而不犯法,可儒家却能以教化之术推行王道,百姓自晏。当今天下初定,人心思安,在这位老县令眼里,其实儒家理念才应是帝国首选。无奈他人微言轻,即便有心谋国,奏疏也未必能上达天听,况且如今朝廷风气一改往日简朴,奢靡之风大盛,实在是有当年魏惠王好大喜功之风。

朱红的大门缓缓敞开,掌门伏念与二当家颜路急忙从庄内步出,伏念率先叠手道:“未知县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县令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是老夫来得匆忙……伯远,你我也算旧识,何必还要在乎这些虚礼?”

伏念微微点头,严肃的脸上似滑过一丝暖意,他与颜路将县令迎进庄内,在议事厅坐定之后,老县令才道明了此次来意。本来密旨是不便公之于众的,可儒家的掌门人却是不同。儒家祖述尧舜,讲求述而不作,可其文韬武略不知胜过当今天下的多少人杰。就单说这三位当家,已然为人中龙凤,文坛泰斗。若还是当初七国争雄的时代,这三人皆是出将入相的不世之材,如今蛰伏于小圣贤庄——在这位老县令看来,实在是有点龙困鱼池之感。

伏念将主位让与县令,在左边坐下,那方绢帛此刻已在颜路手上,伏念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按此密令,可是只以丞相之礼迎候?”

县令捻着花白的胡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举棋不定地看着伏念,“伯远,以你的意思呢?我……实在是怕怠慢了,这可是大罪。”

伏念凝重地点点头,当今皇帝威加海内,自认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倘若当真是按密旨行事,恐惹其不悦。颜路在这时开口道:“那么便在车架到达的一箭之地奏大雅罢,以皇帝特使礼节相待。”这样做既有丞相威仪,又不折损皇帝面子,实在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县令思索了片刻,觉得此话甚好,伏念也表示赞同。剩下的便是安排礼乐与密令上所提之事了。老县令停留了一会儿,心头重担放下,自然令他心中宽慰不少,饮了一些水,问道:“怎地这么久都未见子房?几个月前不是听说他回来了么?”

颜路叠手道:“子房喜好云游,到让县令见笑。不过在此事之前,他应当能回来。”

其实从私心里讲,颜路并不希望张良回来,自秦灭韩始,张良虽然嘴上不说,可暗地里却在准备着一个可怕的计划。跟在张良身边的萧子倩似乎也是知道一些的,她总是用了担忧的眼神去看着那位意气风发的青衫男子,可是张良却从不去回应她的担忧。反而安慰她说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内。

颜路自是知道张良精于运筹帷幄,凡是他出马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可是这件事情,颜路隐隐觉得不会如张良所愿,但要阻止他那样做,更是比登天还难。

商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行,想要改,可晚上经常失眠,没有缘由的失眠让她很困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对另一个时空的亲人与朋友,她有太多的放不下。

虽然平日的生活中会有摩擦,但最后真正关心她的,也只有那一群人。陪她哭,陪她笑,陪她一起分享所有的喜悦与悲伤……然而这个时空,她只有颜路,是这里唯一一个令她感到心安的人。

她说她喜欢他,她说想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她说……

站在春日暖暖的阳光下,她想了很多很多。颜路从议事厅回到淇澳居的时候,就看见她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竹林下望着远方出神,那样子看了就让人有些心疼,其实颜路大约知道商橒的矛盾,因为在萧子倩的身上,他也感觉到了。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可都有着细腻的情感。

商橒收回迷离涣散的神色时,颜路已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如兰的气息充盈着她的鼻端,她太熟悉了,所以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一定站着那位如谪仙一般的男子——那是她的心上人。

她唇边勾起一抹怀念的笑意,缓缓说道:“先生,我没有跟你说过罢?阿橒想家了,很想很想。”

春日虽暖,可时不时的降雨让四周的空气极为潮湿,颜路将商橒带回屋里,拿了一件外套先帮她披上,一头青丝直垂腰际,要知道三年前,还只是托着她的脸,显得异常的可爱。她的眼睛大大的,如夜空星河,时哭时笑,时喜时忧。

“今日,桑海县令来了。”

颜路没有顺着商橒的话说,而是另起了一个话头。商橒也不执着,反倒是顺着颜路的话问:“哦?什么事?”

“以丞相的名义,皇帝陛下将会亲临小圣贤庄,商议封禅大事。”

听闻此言,商橒一点也不意外,看她表情还有一种本该就这样的神色。这一切颜路皆看在眼里,可是他却没有打算问。挽起她的头发之后,对着她淡淡一笑:“好了阿橒,你该去洗漱了。”

旬月之后,豪华的车马声隆隆地响在了桑海的街头,黑色的旌旗上用白字书写了一个篆刻的“秦”字,车队宏伟壮观,完全有些超出丞相的仪仗规格。步兵的戈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骑兵的盾牌在马背上虎虎生威,前面一共有五排骑兵在引领着后面的车队,车队之后则是步履整齐的步兵,踏着整齐的步子,无不体现着大秦军队的威严。

桑海的民众自动地都分成了两排站在街道边,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他们皆被这军队肃杀的气氛给震摄住,或许在他们之中不乏有对秦帝国仇视的人,但是在这一点上即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秦国能一统天下,不是毫无缘由的。

那时六国暗弱,外交上几乎无不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即便是苏秦那样的纵横家,也无法挽救颓败危局。犹记得魏惠王年间,魏国独霸,彭泽之会是何等威风,六国会盟,商议分秦大计,天下人有谁会想到这个曾经在西戎拼杀的部族会一步步走上大一统的道路?灭巴蜀,灭义渠,灭东周……挥戈东进,举国上下一派欣欣向荣之气,反观山东六国,则有暮气沉沉之态。

车队在距离小圣贤庄还有一箭之地时,号角声便整齐地响起,编钟和悦,琴瑟齐鸣。一曲《行苇》荡气回肠,儒家的三位当家携众弟子站在庄门前恭敬等候,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商橒与萧子倩,商橒站在颜路身后,萧子倩站在张良身后,当她们眼神接触的那一刹那,似乎双方都笑了一下,只是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否则商橒还真想邀这位老乡去有间客栈喝一杯酒。

待车队停稳,掌门伏念,上前一步,深深一揖之后才道:“小圣贤庄掌门伏念率儒家弟子恭候丞相,未能远迎,还望丞相恕罪。”

由于密诏上说的是以右丞相王绾的名义到访,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这撵车里坐的是谁,但有时候氛围就是这么微妙,对的也可能会是错的。商橒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萧子倩则是满脸的无奈,她总是时不时地往张良那里看,好在这位儒家的三当家心理素质是极端地好,脸上除了保持淡淡的微笑以外,再找不出其他可深究的表情。

撵车内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车门开时,一袭玄色华贵衣袖村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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