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赘肉,毫无美感。冬日里不勤沐浴,更有股汗臭味散出。
沈心怡面无嫌弃的神色,只是随手拿了支桌上的毛笔,用笔杆戳着,目不转睛:“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
无外伤,无淤血痕迹,无肿胀……
“里面怎么了?”沈心怡再问。
“里面疼?”
“疼?”
“对。”
“怎么疼?”
“虫子咬。”
“虫子?!”
“对,我跟您说,半月前我有夜吃醉了酒,迷迷糊糊的睡在了马厩里。结果第二日我看到马厩的水槽中有好多小红虫,我一想,我喝了酒,定是口渴难忍,那夜水槽里的水我定是喝了……您想啊!那小红虫不就顺着水在我肚子里吗?疼啊!终日啃食我的肠子,疼啊!我快死了!”大牛从来就没把心里话说与人听,终于有人肯耐下性子来听他描述了,大牛激动了。
“哦,小红虫。”沈心怡附和,心说还真有这狗血的情节。
“是呢,虫子在我肚子里,疼。”大牛再次表示出痛苦。
“嗯,有很多虫子,我刚都摸出来了!”沈心怡随即再应。
摸出来了?!
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这位大少奶奶也太猛了吧!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当众掀衣服羞耻不知道吗?再说,哪里是摸了,分明是用笔杆戳了戳,这就感知到了?一没脉诊,二没舌诊,就定症了!
对了,她不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吗?应该……不会医诊吧……
“你稍候,我进去开方子,稍后借董大夫的宝地给你配药哈!”沈心怡皱着眉头,煞有介事的安抚了句,转身招手示意董慈跟到后堂。
“这位夫人……”董慈面露疑色。
“董大夫,您这有巴豆吧?”沈心怡小声问。
“有。”
“有剪刀吗?”
“有。”
“有恭桶吗?”
“有。”
“太好了,您待会给大牛抓点巴豆吃吃。然后就……”沈心怡附耳。
“什么!在平安堂拉!”董慈惊呼!
沈心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您小声点,必须得在这。”
几番磨磨蹭蹭,董慈望着沈心怡的背影盖上了恭桶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