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一笑,道:“哦?既如此,我观这‘阴阳离元飞刀’倒是不错,北宫道友可肯说出法门来?”
这功法便是他自己不练,也可以用来与他人交换法宝功法,既然这人元灵落在自己手中,还做乞怜状,那么他就是不妨开口一问。
北宫浩却有些踌躇,他倒不是顾忌门中心法流传出去,这法功法绝非旦夕之间所能练成,而且他只知道前三重功法,便是交给他人去练,还能强过崇越真观去么?
他担忧的是,自己这一说出,张衍是否会真的饶过他?
张衍却不急着催逼,只等他自己做出决断,这时,山河童子在耳边说道:“老爷,我已将那葵水精气与那壬水精气都收了,也不知北宫浩身上还有没有。”
张衍微笑道:“慢来,老爷我却还没有收利息。”
他抬手一抛,将“九摄伏魔简”祭了出来,此简一出,似恶鲨闻到了血腥味,往那北宫浩尸身上一窜,几个盘旋便将头颅和尸身吸了个干净,随后又飞入他的袖中。
北宫浩一见,吓得元灵一阵颤动,他看得出来这分明是魔道手段,而魔道之中,便有数种拷问元灵之法,难怪张衍一点也不着急,思及此处,他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大叫道:“道友,慢些动手,我愿说了,我愿说了啊。”
第三十五章 祸水东引
张衍问出了“离元阴阳飞刀”的法门后,便将北宫浩的元灵收入了一块玉石内。
将来他少不得再和崇越真观的弟子打交道,是以这人还有大用,若是肯乖乖配合,他不介意将其送去转生。
随后依旧坐定这山梁之上,祭炼起那龙国大舟来。
北宫浩有去无回,却是引起了崇越真观的弟子恐慌。当天夜里,除了留下一名弟子在岛上查明具体情形之外,其余人等都是匆匆离去,显然不是逃命就是搬援兵去了。
在山梁上的打斗动静自然是满不过岛上其他修士的耳目的。特别是北宫浩这等在外海上横行已久的修士。
他得罪的人本就不在少数,一举一动都是被许多人关注,此时见他疑似是被人斩杀了,都是兴奋中带着畏惧,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岛,纷纷猜测对方究竟是何人。
将近黎明时分,有一红一青两道遁光飞上山梁,往张衍前方一落,现出两个修士来。其中一名是身着红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人,这人厚唇塌鼻,额头突出,相貌古怪,肩头站着一只黑隼,凶睛闪动,爪利喙尖,显得极为猛恶。
另一人是一名羽衣星冠的年轻修士,腰间悬着一只黄皮葫芦,嘴角微微带笑,只是他双目狭长,有流光闪动,且下巴略尖,令人看了感觉多了几分阴冷之感。
两人见张衍端坐在那里,神态安然,面前摆有一块黑匣,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名年轻修士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太昊派褚纠,深夜来访,颇感冒昧,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张衍神色微动,拿眼看向对方,居然太昊派弟子?
这太昊派也是玄门十大派之一,不过即便如此还引不起他的重视,只是筑金丹的外三药中,有一味药名为“一气芝”,此物太昊派在门中种养了不少上品,索性他们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因此每年都会拿出一些来任各派弟子去取,如果东海之行顺利,他下一行程便是去往此处。
因此他也不便失礼,站起身,客气回礼道:“在下溟沧派张衍,见过道友了。”
褚纠惊呼一声,道:“原来是溟沧派的道友。”
那中年道人原本在一旁半眯着眼睛,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此时闻言,也不由露出惊讶之色,也对他拱了拱手,正容道:“南华派,丘居。”
只是他语声僵硬,如木石碰撞,听着人让人极为不舒服。
褚纠笑道:“张道友切勿介怀,这位南华派丘道友向来只喜和灵禽打交道,不善言辞,非是对道友无礼。”
张衍自然不会纠缠这些小节,微笑道:“哪里,不知两位道兄夤夜而来,所为何事?”
褚纠看了一眼张衍,道:“听闻道友与崇越真观的弟子起了冲突,后来那北宫浩更是找上门来,此人向来对我玄门十派弟子有敌视之意,我派来东海游历的弟子死在他手中的不下三人,听闻他今日受挫,却不知是哪一位高人与其为敌,因不忿其所为,是以想前来拜会,看看能否助道友一臂之力。”
他左右张望了下,试探道:“不知这北宫浩如何了?”
张衍微微一哂,这两人如果真的有意帮忙,也不会等到现在,说得不过是客气话而已,便淡淡说道:“此人已被我打杀了。”
“什么?”褚纠和丘居两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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