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甚至在门中曾有传言,说他才是祖师陶真人的真正衣钵传人。
符师兄眼望四周,道:“我自当前去救出审师弟,只是这飞舟是何人所有?你等怎会在此?”
戴环连忙说道:“这飞舟乃是郭师伯一位好友之物,我等也是凑巧遇上,郭师伯此时在静室内潜修,师兄是否要去一见?”
听了郭烈的名字,符师兄眉头微微一皱,道:“我就不去打搅郭师伯精修了,只是你等既然见了郭师伯,为何不求他出手相助?”
戴环与旁侧卫师姐对视了一眼,这才低声道:“小弟也与师伯说了此事,只是师伯似乎有为难之处,原先想请他那好友代为出手,如今师兄来了,倒是也不用麻烦这位道友了。”
符师兄听了这话,突然大喊一声,道:“在下符御卿,敢请道友出来一见。”
说罢,一挥手,手中飞出一道如雪片一般的白色玄光,往那宝阁顶上飞去。
只是还未等碰触到那禁制之上,却有一道金火两色的玄光飞了出来,在那白色玄光上一绞,就将其磨去,宝阁中同时有一个平和的声音传出道:“符道友来此是客,若是有意,可在这舟上暂居几日,在下正在祭炼法宝,是以不便出来相见。”
符师兄微微一皱眉,沉声道:“郭师伯是让此人代他救出审师弟么?”
戴环点头道:“正是。”
符师兄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缓缓点了点头,道:“郭师伯法眼无差。”
戴环诧异道:“哦,师兄,此人有什么不凡之处么?”
符师兄冷笑一声,也不与他们多说,似他这等人,久经战阵磨练,不必见面,只需辨认对手灵息便知大致虚实,自己是否能够对付,而见了那霸道玄光之后,他却看不出深浅来,对方又岂能是等闲之辈?
他沉声道:“郭师伯所请之人虽然不弱,但此事却是做差了,这是我清羽派门中之事,又岂能假手他人?”
在场四人纷纷点头,也就是这位符师兄能回了郭烈的意思,且还是站在理上,若是他人说出这等编排长辈的话,戴环非要站出来斥责不可。
戴环却留意到符师兄说出了“清羽门”三个字,他不禁颤声道:“清羽门,这……莫非是掌门祖师……”
他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众人也是醒悟了过来,一起用火热的眼神看向符师兄。
清羽门乃是陶真宏定下的门派之名,先前他立派数次,却都关照弟子,便是私下里也不得说出本门名字,而如今符师兄却光明正大地说出来,除非是得到了陶真宏的首肯。
符师兄环视了一眼,肃然道:“诸位师弟,祖师已将开派之日定在元月,我等今后行走在外,便可自称是清羽门弟子,望诸位师弟共勉,不可堕了本门威名。”
听了这话,包括戴环在内,四名弟子脸上俱是兴奋激动之色,都是一齐大声称是。
先前他们虽是有了一身修为,但却总是觉得自己是无根飘萍,终日随着祖师东奔西走,没个立足之地,而如今陶真人说出这名字,显是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守住这一片基业了。
符师兄看了一眼龙国大舟,沉声道:“诸位师弟师妹,此舟再好,也是他人所有,郭师伯与此舟主人有交情,是以能久居此地,你等岂可在此久留?快快收拾一下,一起随我去救审师弟。”
只是他这话一出,戴环等人脸上都流露出了为难之色。
符师兄面孔一板,道:“怎么了?”
戴环苦笑道:“师兄,我等灵禽坐骑俱都丧在了沈鸣孤的手中,如今便是想随师兄走,也是有心无力啊。”
符师兄默然半晌,道:“这却是我考虑不周了。”
就在这时,空中咕咕一声,一只尖头红嘴的灵鸽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他肩膀之上。
符师兄表情不变,伸手从灵鸽腿上取了一只信管出来,随手拆了信套,取出信纸一看,目光中渐渐有精芒闪动,道:“这沈鸣孤果然厉害,五日前连败南华派弟子丘居,太昊派弟子褚纠,蓬远派弟子单慧真,好,好得很!他有此战绩,我再击败此人,救了审师弟出来,定能扬我清羽门的威名。”
戴环见他似是眼下就有动身之意,连忙劝说道:“符师兄,请先把手臂接好,休养几日再去不迟。”
符师兄也知道这定是一场苦战,大意不得,认真考虑了片刻,亦是点头,他从袖中取了一物出来,道:“去给了此舟主人。”
戴环见是一枚刻有朱雀的牌符,不由一惊,道:“师兄,这不是恩师给你的符牌么,你拿去给他作甚?”
符师兄沉声喝道:“让你去你便去,何须问这么多!”
戴环无奈,只得拿了那牌符化做一道长虹往张衍这处而来。
此时宝阁之中,张衍站在窗前,却是将这几人此间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