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清楚闳都毁灭诸有的做法是最为简单有效的,任凭你伟力藏得再深也没有用处,可代委实太大,所以他们是不会去考虑的。
张衍道:“诸位对此是何想法?”
相觉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否?”
张衍道:“但说不妨。”
相觉斟酌了下语句,才道:“我与几位道友利用过造化之灵入世之身,此事道友想来也是知道的,从这处却能看到,这造化之灵伟力在无主之时,自会追逐其本来之道法。”
他看向三人,又看了看张衍,道:“我等可立一处大世,此天可贯通诸域,与诸世相接,并将所能见到的造化之灵都是置入其中,由得其等在里间修炼,并传播道法,如此此辈必可将那伟力牵引过来,最后等时机一到,我等便可一网成擒!”
微明想了一想,道:“只凭借几个造化之灵托世之身,又能牵引到多少伟力?”
相觉道:“不是还有那被我等镇压的伟力化身可用么?我等既然能利用此人把造化之灵伟力接引入世,那也自能够将其伟力从诸有之中重新捉摄出来。”
恒悟思索片刻,点头道:“这么说来,此法倒是的确可行了。”
季庄看向张衍,道:“如今就看玄元道友怎么说了。”
张衍淡笑一下,他知道,季庄等人始终不忘同享造化之地的主意,这合立一天,把诸世贯通,或许是为了解决造化之灵伟力,可若照此法,顺道也是将造化之地的门关打开了。
他是不会给予其人这个机会的,他淡声道:“这个办法有些用处,不过我手中布须天及造化之地内的造化之灵伟力有我来设法清除,就不必再合同一处了。”
相觉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他只是试探一下,见此法不成,就又提出了另外一事,道:“玄元道友,我等先前为阻挡造化之灵,可谓竭尽所能,方才又为阻止闳都倾覆诸有,也是出了大力,如此当是可以证明我辈与那造化之灵无有牵连了吧?”
不管找寻缺失之道还是为了那立造大世,这里都必须要找到造化精蕴之地,可他们担心张衍以他们可能是造化之灵借托之身为借口将之夺去。若是此刻能顺带证明自身,那么以后就不用再为此事情担心了。
张衍笑了笑,道:“此事实则无法证明什么,试问在闳都道友与造化之灵对战时,你等之中便有人突然出手反乱,又能做得什么?而后来阻止闳都道友之举,同样对造化之灵有利,所以这并无法说明什么。不过几位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大域的确是需造化之地维系,但此事不急于一时,可容后再谈。”
微明似还想说什么,相觉却传意言道:“道友,不忙,既然这玄元道人在乎诸有,那就不会看着造化之灵伟力侵染下去,等等也是无妨。”
张衍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
因为闳都还没有被完全镇压下去,所以暂没有回返布须天,而是在自家开辟的定世之内落身下来。
这一战之后,布须天、镜湖以及其余造化之地内被侵染入不少造化之灵伟力,其中绝大多数被他消磨去了,还有不少无法清理干净,可以交给底下之人处置,于是他当即送了一道法谕下去。
待做完此事之后,他便转而把目光投至五行真光之内。
闳都此刻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渺渺茫茫的界域之中,他面前所看到的便是一片五色霞光,这些霞光周流不止,演化无穷之变。
他每回推算,还未到真正有结果之前,就不得不放弃,这是因为他所推算的道法已然变了,他也是看出来了,张衍也具备与他一样内定外转的能为,不止如此,且还比他更高明。
在试过多次之后,发现自己出去的机会已是十分渺茫,而与诸有的牵连也开始变得微弱,若再坚持下去,哪怕张衍不再继续施加压力,他都有可能陷入永寂之中。
在判断出自己可能的结局之后,他没有迟疑,立刻转动神意,试图与张衍交通。
张衍察觉到神意之中有所动静,微微一笑,便转入莫名之中。
闳都道人此刻已然站在了那里,他见张衍出现,便打一个稽首,道:“玄元道友,是否我答应放弃倾覆诸有,你便放我出去?”
张衍微微颌首,道:“我与道友本没有什么仇怨,之所以阻你,先前已是将缘由道明,只要道友愿意放弃此念,我可放你出去。”
闳都很是爽快道:“既然我败在道友手下,那么我愿意遵从道友之意,道友若是放我脱身,我不会再执着此念。”
他人可能会以为,似闳都这等人一定会一根筋走到底,死活不肯认输。
其实不是这样,对于实力比他弱小之人,闳都自然不会与其讲道理,可若是遇到实力比他强的,甚至压服了他,那么他自然会觉得,那人说出来的话更有道理。
张衍道:“在此之前,还有一事。”
闳都道:“道友请讲。”
张衍道:“道友造化宝莲,可否借我一观?”
闳都根本没去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