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是,演教还有界门,这就意味着可以把所有分散在各处界域的大能汇聚到一处来,这便十分可怖了。
不过他却没有多言什么,他认为自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那些诸天万界的大宗大派也应该能看得明白,既然其等没有什么反应,那自己也不必前去多事。
两人在此观望片刻,便就跨过界门,一个恍惚,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陌生法坛之上,稍作推算,便知已是来到了余寰诸天之内。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关见玉方过神
脊阳分坛之内,一个年轻修士站在一株大树之下,正逗弄着一只蹲在高枝之上的白毛玉猴,时不时还扔去两只果子。
然而那猴儿颇不给他脸面,扔过去的果子,吃掉了果肉,却把果皮扔了回来,还冲着他龇牙咧嘴。
年轻修士叹了一口气,两手伸出放在双耳旁,下一刻,他猛地将自己脑袋一把拔了起来,还故意吐出舌头,斜着眼睛做了一鬼脸。
那猴儿一见,身躯一僵,随即嗷的一声大叫,四肢并用,眨眼间就跑没影了,只留下树冠一阵摇晃。
年轻修士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那脑袋悬空而笑,显得非常怪异。
就在这时,有一个侍从自外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只是翻了个白眼躬身一礼,道:“勾执事……”
勾涵赶忙收了面上表情,把脑袋往脖子上一按,扶了两下板正,回过头来时,已是变得一本正经,道:“什么事?”
侍从嘴角略略抽搐,好在他也是见多了,道:“有一封书信,说是勾执事旧识,说是非得勾执事亲自拆开。”
勾涵奇怪道:“我的旧识?”他想了想,将书信拿了过来看过,见是段业和史道人二人的来书,心中恍然,“原来是这两位老师啊。”
这里面先是攀了一会儿交情,而后说现在二人正遭受诸多教派搜剿,现在也是东躲西藏,故是来书,问可否求一个妥当之法,能够不斩除自己的忆识,保留自身功行的办法?
二人最后还说了,若是实在不可,能否求孟壶伸手一帮,作为回报,他们愿意归附门下,任凭驱使。
勾涵看罢,把书信收了起来,便去见了脊阳分坛的杨坛主,言称要去面见师长。
杨坛主很是奇怪,便问起缘由。
勾涵也没做什么隐瞒,将情况道明。
杨坛主一思,觉得此事水太深,自己最好不要插手。
他虽不知道勾涵具体身份,但却知道其人十分重要,不然教中不会让他设法盯着此人的,所以只要教中没有明令,他是绝对不会放其走脱的。
况且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勾涵天资这么高,以后定然能担任护法一职,要是到了别处,可就轮不到他这里了。
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此事我也无法作主,我需上报总坛,勾执事且耐心等待消息吧。”
勾涵在分坛待了这么久,他又哪里会看不出杨坛主是故意推脱,等他上报总坛,再等书信回来,恐怕段、史二人早被诸教围杀了。
但他也知,自己再说也是无用,况且他也没有指望这里,不过是把此事变相告知分坛一声罢了,所以也没有继续纠缠,告辞出来,回到自己宿处,便直接写了一封书信,并托一个可靠侍从去往昆始洲陆,传呈给自己老师孟壶。
昆始分坛之内,孟壶正抱着一只狸猫在打瞌睡。
而今身为大护法,他已然是拥有了自己的别苑,这里占地广大,景物怡人,温暖如春,昆始洲陆上的各种奇花异果这里都有栽种,专供大护法享用。
修士在斩去凡身之后,许多人便对凡俗之物敬而远之。
不过修道之超脱,就在于随心顺意,愿能见便能见,愿能得便能得,尽管一些修道人只喜欢往上观望,对凡间景物只是偶尔欣赏,不会停留太多,可孟壶却无所谓,他觉得这般挺好,世间太多有趣的东西,他还没去一一领略过,那又何必急着厌弃。
近来有他手笔在前,法坛之中各护法已知如何对付那些天成法刻了,便是一些造化之灵道法蔓延的地界,只要不是太过严重,都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交给弟子卓玉便可解决,他自己只需坐镇分坛便可。
这时他察觉到了什么,伸手一拿,便召来一道光,捏入手中化为一封符书,神意一转,便将其中内容看过。
他唔了一声,回想起了这两个人。他摸了摸下巴,觉得手中有两个人可供御使,似乎也是不错?
只是他牢记张蝉的交待,要做什么事之前需先和坛主商量,因为这般就算有事,也是两个人一起背。
同一时刻,高果这时也是收到了书报,凡是涉及到造化之灵的书函往来,按照总坛的规矩,他都是必须要过问的,哪怕再是信任也是如此。
孟壶往来书信,除非是与张蝉联络,演教都是要查看的。
不过为免引发不必要的矛盾,所以这等事孟壶自然也是知道,不过其本人倒无所谓此事。
他看完书信后,也是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