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就是伤口,就算愈合了,它带给你的痛苦还在,它的痕迹还在,永远无法消弭,就是你曾经受过伤的证明。
“念念,你知道吗?那回我看见血迹的时候几乎疯了,害怕你死了,怕的要命,一方面劝自己你不会死,一方面又想你死了怎么办?”司少臻看着那道伤口,不停的抚摸,然后又在上面留下一吻。
“我没想过,自己会害怕成那样,浑身颤抖,在公司的时候我想到了毁了施氏给你报仇。”司少臻盯着伤口,像是自言自语。
我的心里无比震惊。
司少臻,他竟然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想毁了施氏替我报仇,那不是他的助力吗?
为了我,他愿意那样吗?
“所幸后来你没事。”司少臻庆幸的说道,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我忽然意识到,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完整的对我吐露心迹,对我表明他的懦弱与害怕。
司少臻叹了口气,然后帮我扯过被子,盖上肩头,他也躺下,摸索着在我的背后抱住我。
他的腿贴着我的腿,光溜溜的,像条鱼,又不像。
我并不想这样形容司少臻,他跟别人不一样,肌肉很紧,是经常健身的成果,腿上的肉紧实有力,而且刚洗完澡,灼热的有点烧人。
我动了动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别动。”司少臻温柔的气息吐在耳边。
他一说,我就醉了。
司少臻关了灯,黑暗中,他俯过来浅吻我的额头。
我想,如果他要干什么的话,我不会拒绝。
但是他什么也没干。
他只是轻轻的抱着我,然后说:“念念,我不会再让你痛。”
我的心像蝴蝶一样轻轻颤抖。
“嗯。”良久,我才这样回答。
司少臻的脑袋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小孩子一样,眷恋的姿势。
“晚安。”他说。
“晚安。”我回。
他的呼吸在黑暗中近处响起,我也才安心的睡着。
爱人的呼吸,就在身边。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司少臻已经去上班了。
房间里放着燕窝粥,保温杯装着。
桌子上还留着纸条:
早点把身体调养好,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我看着,不禁后了嘴角。
原来不碰我就是这个原因。
真正的爱,大概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