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她看清谢煊的脸,人便已经晕了过去。
………………
再等秦可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已经在一辆更为宽阔一点的马车上。那马车上还有舒适的软塌,视线有些昏暗。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脖子上也缠上了纱布,还有手腕也是,空气中还有药味。
触目惊心的勒痕和痛楚提醒她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她是遇到了强盗……然后……
三表哥?!
秦可猛地起身,脖子传来剧烈痛楚,马车内的动静很快传了出去,下一瞬,厚重的帘子被掀起。
真是的谢煊,他走了进来。
没想到真的是他,秦可睁大了眼,好些日子不见了,他瘦了一些,黑了一些。
谢煊走到她面前,手上拿着一个药瓶。
“表妹这伤是外伤,药需要隔几个时辰换一次,一会儿我让清莲过来。”
秦可呆呆的点了点头。
她试图说话,可发出的字节也是艰难:“三、三表哥,你……”
谢煊知道她想问什么,笑了笑:“我如今频繁来往肃州和遂州,今日正巧在你住的客栈,看见了追夜和一些脸熟的面孔,犹豫了一下,就赶了过去。”
原来如此,秦可垂眸……
谢煊看了她一眼,犹豫问道:“我是方才问了清莲才知道家中的事,我……很愧疚,表妹接下来的路程,就由我护送吧。”
秦可看向他的眼睛,笑了笑:“三表哥不必自责。”
她其实也有好些话想问谢煊,只是脖子真的好痛,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难受。
谢煊了然。
“你先养伤吧,那些山匪已经都解决了,西北民风彪悍,到了崇州,官府如今形为虚设,更是处处是危机,我们还是不要住客栈了,尽快赶路,早一些送你过去。”
秦可嗯了一声,向他道谢。
谢煊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表妹同大哥……”
秦可垂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谢煊坦然释怀的笑了笑:“看来我从前的直觉并没有错,果然。”
“直觉?”
秦可惊讶的看向他。
谢煊笑了笑:“可能我心思敏感一些,我从前便觉得大哥对表妹格外不同,只是大哥都尚未和表妹表明心意,我自然不能多嘴。”
“很明显……吗?”
“当局者迷,表妹身在其中,二哥堂姐也是不开窍的。”谢煊笑了笑,秦可不好意思的垂眸,心中也忆起了从前的许多事。
大表哥……
他的确是待她极好。
谢煊又在马车上呆了一会儿,清莲便上来替她换药,一层一层的纱布被卷开,秦可皱眉问:“很深么?”
清莲手顿了顿,知道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