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也不服:“上回供销社有些碎布头便宜些卖,她也不排队就往前冲,都排到我了,她硬是抢前头,还用屁股差点推我一跟头。”
贾张氏还挺得意:“你活该!”
李源放心了,这才是最配一大爷的原汁原味张二丫嘛。
从秦淮茹手里接过鞋后,李源有些小讶然的看了小寡妇一眼,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在他手上蹭一下,莲花手段不减当年啊。
他环顾了圈,感慨道:“真好,这四合院,还是当年那座四合院啊。”
傻柱道:“快走快走,咱们屋里吃饭去,甭在这听他们扯淡了。”
如愿被围攻……
等进了屋后,赵金月还在那倾诉张二丫这几年的罪状,并频频向傻柱使眼色。
傻柱不搭理,她就一屁股挤开傻柱,挨着李源坐下,道:“源子,您看,您大侄儿今年也十二岁了,再过三四年,就真到年龄了,没工作的话,就得下乡……”
傻柱瓮声道:“别人都能下乡,他下不得乡?”
赵金月不理,李源想了想,道:“这样,要是四年内,何旦能学到他老子一半的做饭功力,到时候我帮他找个工作。”
大唐酒楼指定会第一批进京的,正缺好厨子。
赵金月整张脸都快趴李源脸上了,大眼睛放光道:“真的?”
李源五指张开叉着她的脸推开,道:“再废话就是假的了,去去去,又不是看你,看我柱子哥的面儿。”
赵金月:“……”
傻柱哈哈大笑起来,赵金月差点没气炸,这狗东西,老婆被人叉脸推开,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
许大茂看了也高兴,不过他不大敢招惹这个前妻,只是眉飞色舞吆喝道:“喝酒喝酒!”
觥筹交错间,酒正酣,雨水居然也回来了。
雨水虽然已经成亲,可看到李源还是亲近,高兴道:“源子哥回来了?”
李源笑道:“雨水,大姑娘了!”
何雨水乐道:“都三十多了,可不长大了吗?源子哥,好些年没见着你们这样喝酒了,还唱歌么?”
这话一下让人想起了小二十年前的事,纷纷大笑起来。
赵金月、赵小菊不知道,赵小菊不好意思问,赵金月则追问何雨水道:“雨水,怎么回事,还唱歌?”
何雨水道:“那会儿才二十来岁,源子哥和我哥他们聚一起,一人弄些吃的喝的烤着吃,高兴了就在院子里唱歌,还是我借的手风琴呢。源子哥会拉手风琴,唱歌也唱的好,当时整个四合院都站满了人,大家一起唱,后面传到街道上,街道上的人也跟着唱,连居委会的人都惊动了,过来表扬了我们。唉,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那会儿年轻真好!”
李源笑道:“老气横秋的,现在才三十来岁,也年轻着呢。不就唱歌么?那谁,何旦,过来唱首歌!”
何旦长的酷似傻柱,虽然看起来不太激灵,喜欢咧嘴笑,但不负何旦之名,勇气可嘉,张嘴就来:“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众人哄堂大笑,十个音跑了九个半,太难听了。
何雨水搂住侄子的头,往嘴巴里塞了颗糖,又抓了把放他口袋里,道:“去跟妹妹吃糖去。”
等孩子走后,李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开口清唱道:“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这是刻在民族血脉里的歌谣,他只起了个头,屋里的人就跟着哼唱起来:“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屋外,朔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摇曳着院内的老槐树。
几家灯火几家人,共说着这人间悲喜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