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看了眼傻柱。
赵金月一下明白过来,这几天旁边那个小寡妇可是和傻柱有说有笑起来,往日里都不爱搭茬。
心里惊觉,险些没离婚,真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那两个寡妇?
再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傻柱,夫妻几年岂会不知道他想什么,阴恻恻问了句:“后悔没离?”
傻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不耐烦道:“你烦不烦?”
说完转身出门去打水。
何大清对眼里喷火的赵金月道:“你慌什么?明儿撵他去上班,还让他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去。有我在,还怕能翻天?”
赵金月狐疑的看向何大清,前儿对她可没这么好,她觉得还是丑话说在前头:“爸,我可不扒灰。您这年纪也忒大了……”
何大清闻言如遭雷劈,楞在那里。
何旦认真请教:“妈,啥叫扒灰?”
赵金月还要教儿子常识,就见何大清气骂道:“要不是为了我孙子,就该让傻柱儿休了你这蠢妇!对面那小寡妇人家有儿子,真跟了傻柱,老何家这点家当还不都被她卷给她亲儿子了?傻柱这根直肠子,哪能玩儿的过人家?到时候我孙子怎么办?所以我才帮你一把。可你要再这么不着调,我就再给傻柱说一门亲去,不指你了!”
赵金月这才恍然,忙赔笑道:“爸,爸,您甭急啊,我就那么一说。再说了,还不是为了您儿子守着?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您说的对,忙完今天我就不来了,就在家守着。那不要脸的寡妇再靠近咱家,我非啐她一脸不可!”
何大清道:“那你才是往外推人呢。她在傻柱跟前一落泪,泪珠子巴巴一掉,嘿,那谁顶得住?”
赵金月心里骂了声不要脸的老扒灰,然后堆笑请教道:“爸,那您说该怎么办?”
何大清道:“啐,还是要啐的,不过别在人前啊,你蹲她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悄摸跟在后面,给她来个脆的!”
傻柱提水进来,无语的看着何大清,一脸嫌弃。
真是个好东西!
赵金月却高兴了,撸起袖子干的起劲儿,道:“爸,晚上我给您烧水泡脚!”
何大清瞥了儿子一眼,高兴应了声:“欸!”
何旦隐约猜到,扒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老人家领导咱,打江山……”
北房,在李源的起哄下,酒足饭饱后,让孙建国和红枣儿唱起了陕北民歌。
孙建国死活不张口,红枣儿大胆些,张口就来,迎来了一阵阵掌声。
然后两个闺女,也唱了两首,大受欢迎,连赵叶红都拍起手来。
到底是亲孙女,又那么伶俐,估计很快就喜欢起来了……
宴席临了,李源从解放包里拿出一沓钱来,递给红枣儿。
孙建国忙道:“源子哥,这个真不用了……”
“滚一边儿去,给你的么?”
李源赶走肥头大耳的苍蝇后,对不知所措的红枣儿道:“师父和孙叔年纪都大了,这辈子攒的钱一半都花在我身上,一半花在建国身上。估计还有些老底儿,但肯定也不多了。
眼下开始改革开放,很快钱就不值钱了。他们攒的那些家底,估计也就够他们自己用。建国去的那个单位来钱快,干上一两年后一个人就能养得起一大家子,一点问题没有。
这些钱,就是在他还没挣钱的一两年里你拿着家用的。收好了,咱们家不兴推来推去的,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