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也道:“成,源子,您先去一大妈屋里,我这边菜炒好了就端过去!”
李源也没推托,和周围一圈邻居点头致意后,和一大妈回屋了。
对面厢房,贾张氏老大不乐意,李源居然没单独和她打招呼……
秦淮茹看小当写完作业检查了一遍后,叹息一声,贾家果然就没学习的种子,这都要上初中了,字写的还没她这个扫盲班出来的对的多……
不过这妮子命好,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不用下乡。
贾张氏道:“淮茹,你去看看。他原先可是说好的,将来指定把棒梗弄回来……”
秦淮茹苦笑道:“人家是说棒梗三十岁前把人弄回来,现在棒梗还不到二十。”
贾张氏不服气道:“他上回走的时候,还像是再也不回来了,谁知道才半年多就又回来了?没个准数!说不定他就能早先把棒梗弄回来。”
秦淮茹无奈道:“您忘了,我回来时就说了,这人古怪着呢。别说棒梗了,他家里十四个干部,连四个女孩子都在内,全送去东北了。那地儿一年里半年都是冬天,零下三四十度,一不留神就能冻死人。他非说要去艰苦的地方才能锻炼成长,亏李家那些孩子也都听他的。您想想,连自家人他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他师父家那孩子,也送去插队了。”
贾张氏骂骂咧咧道:“坏水都进脑袋了,成糊涂种子了!”
秦淮茹道:“晚上我去他那扎回针,看看能不能再说说……”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不过还没开口,秦淮茹就气道:“你少做那梦!为了孙子您还真什么都能豁得出去。平日里防这个防那个,到源子这就不防了,还让我自己送上门儿去?您也不看看人家媳妇是什么人,惹火了人家,带民兵连来抓你下乡打靶去!”
贾张氏吓的脸抽了抽,嘴硬道:“我说什么了我?是你自己瞎想,还赖我?呸!你要是真能勾上这个,我都认了,给你们俩把门放风都行,是你自己没这个本事!”
只要能把她的棒梗弄回来,她死也瞑目了。
至于这个儿媳妇,她还真不稀罕了……
……
“你一大爷说,他在川渝大山里钻着轧钢车零件,立下了不少功劳。他干的好,领导表扬了好多次,还记功了。就是气候不适应,那边太潮,得了类风湿,疼的路都走不动了,手握在一起,都握不拢了。领导说,他要是愿意回,可以回来治病。写信回来,问问你的意见……”
易家房间里,一大妈可怜兮兮的说道。
李源纳闷道:“问我啥意见啊?我又不当家……”
一大妈道:“你一大爷说,他过去做了些糊涂事,悔恨的很。现在身子骨坏了,就想回来养病。他说,回来你可以查看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要是假病,再让他回去也成。十个手指头关节,都肿的大大的。膝盖都不成了……源子,你不点头,他不敢回啊。他现在,就怕死在外面,成孤魂野鬼了……”
这就是类风湿性的可怕了,风湿性的是感染性的,吃青霉素就能治好,可类风湿,听名字按理说应该没风湿严重,其实恰恰相反,这是自身免疫性疾病,有致畸性,也就是一大妈口中说的手、脚都变形了。
还会累及心脏、肾、眼……
这病在医学界就叫不死癌症,如果不能正规有效的治疗,以后每活一天都是生不如死……
李源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一大妈,只要政策允许,我肯定不会反对。不过一大爷要是回来了,您可要受累了。他那病可不是回来就能治好的,我都没什么法子。”
一大妈闻言心里难免失望,不过还是笑道:“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这里毕竟是四九城,总还能想想法子。”
没一会儿,傻柱和赵金月带着他们两个的儿子何旦,各自双手不闲着,端着菜、饭进来了。
何旦和傻柱长的很像,胆子也大,盯着李源叫了声:“干爹!”
李源“卧槽”了声,问道:“这是从哪论的?”
赵金月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又白眼睛又大,身前也很是澎湃……可一张嘴,这张脸的滤镜就瞬间破碎:“真要是你那啥的就好了,就该叫亲爹了!谁让他没这个命,就叫声干的吧。”
傻柱脸都绿了,怎么就娶了这么虎逼娘们?
见自家男人恨不能撕烂她的嘴,赵金月瞪眼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你瞧你那点出息,生了一个就不敢生了。现在谁家一个孩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们老何家没种!”
傻柱将饭菜摆好,道:“你懂个屁!现在家里一个孩子的不用下乡,看看那些家里几个孩子的,哪家不送人下乡去?这一送下去都不知道哪辈子才能回来,是生是死都闹不清。你舍得儿子下乡去?反正我不舍得。我就守着这一个,我够了,欸,知足!”
何旦看向父亲的眼神里,也多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