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暴躁得要死,也只能空着肚子先去装玉米。
一袋袋玉米都扛到板车上摞好后,江家二老才缓了一口气停下来。
江母怨毒地看向小破屋门口,抱怨道:“老娘早跟你说了他能抓到蛇,你非不信,现在好了,真把郎中引到家里来了,你说怎么办好吧?”
“他咋请来的郎中?就这么两天,他就是把山上的蛇抓绝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啊。”
“老娘不管,反正得把他手里的钱都收上来。”
“你没收?老子那天就让你去收了,你没收吗?”
“你现在是在怪我?”
两个人都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三两句话里火药味渐浓,吵了起来。
可吵吵又有什么用,本来就饿肚子,闹起来更觉得饿了。
“没用的婆娘,滚去弄点干粮,老子去把他手里的钱收过来。”说完,江爹带着一身火气往小破屋走。
楚年看到江爹气势汹汹又目标明确地朝自己这边走来,就知道这糟老头子又要作妖了。
但郎中都已经看上病了,他再不爽,还能怎么着?
江爹到底还算是个要脸的人,有外人在,且是跟着马郎中一起来的外人,即便黑着脸,还是稍微收敛了一些,只粗噶着嗓子闷声问楚年:“你哪来的钱请郎中?”
楚年轻笑:“不劳你费心。”
“你!”江爹一噎,太阳穴狂跳。
瞟了一眼旁边憨厚的车夫,江爹咽了口唾沫,突地说:“胆子不小!难道你不知道没分家之前私藏钱的行为最遭人唾弃,是要挨鞭子的?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以后可就别指望左邻右舍再对你有好脸色了!”
糟老头子坏得很,居然想吓自己。
楚年状若惊讶:“我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钱挣来就是给夫君看病的,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也同意了,哪里来的私藏一说?”
旁边车夫才是真正的惊讶:“大哥,你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江爹被问的脸色都变了。
楚年正好对此起了疑心,他没想到车夫这么勇,直接就问了出来,更没想到江爹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所以病美人真的不是亲生的?
楚年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只觉得病美人实在是有点可怜
这时小破屋里传来声响,听动静应该是马志成要出来了。
楚年莫名地就有点紧张。
楚年是没有亲人的,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所以没有什么陪护他人去看病的经历,许是江自流过分小可怜了点,作为他名义上的“夫郎”,莫名生出了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