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这么一顶,可算是把缝隙全部压住了。
很好,够默契!
江自流把肩膀凑过去后,等了会儿,一直没等到拱来拱去的楚年挨过来。不仅没有挨过来,也不再拱了。
江自流:“”
攥着江自流的手,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楚年的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困意涌了上来。
没多会儿,楚年就陷入了睡梦。
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均匀,江自流知道小哥儿终于睡着了。
松了一口气,江自流也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他的手掌还被楚年握着。可能是因为之前握得紧,所以即便楚年已经睡着了,力度依然没有松懈。
江自流有想过既然楚年已经睡着了,要不要把手抽回来,却又担心抽出手的动作会把他重新吵醒。于是作罢。就这样让楚年拉着睡吧。渐渐的,江自流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本以为和别人拉着手睡觉会很不踏实,可是意外的,江自流久违地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他甚至还做了一个不是噩梦的梦。
在梦里,他看到一片绿意盎然的山谷,有一条小溪穿行其中,由南向北地涓涓细流,溪水之清,能看见水底形状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他还听到身后有鸟啼叫的声音,回过头,圆豆眼睛的小喜鹊正叽喳着扑棱翅膀,雀跃又欢脱地围绕着他低空飞行。
只一眨眼的功夫,小喜鹊摇身一变,从一只可爱的鸟变成了一个俊俏的人。
这人眉心红痕鲜艳,双眼澄澈,笑靥灼灼,一只小梨涡甜甜软软,不是楚年又是谁。
楚年跳到他身前,双手拉住他的手,仰起头微笑着喊他夫君。
——
次日,楚年醒来,外面暴躁的雷雨声已经停了,耳边得以重回安静。
楚年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江自流近在咫尺。
涣散的意识逐渐凝结,昨晚睡着前发生的一幕幕以乱序的方式在楚年的脑子里播放了一下,楚年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天夜里想保护江自流别害怕来着,但是慢慢睡着了。
现在醒来,他跟江自流拉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楚年眨了眨眼。
也不晓得江自流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啥可怕的噩梦。
希望没有吧。
打了一个哈欠,楚年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身,对同样睁开了眼睛的江自流笑了一下:“夫君早上好呀。”
江自流耳根蓦地一红,眸光微闪,移开了视线。
楚年小小咦了一声。
不过也是,昨晚上江自流暴露了害怕打雷的糗事,早上醒来看到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倒也正常。
没有戳破江自流,楚年善解人意地照顾了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