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微微抿唇,双手握拳,紧了又紧,末了也没说一句话。
师父抿一口茶:&ldo;你这是认了?&rdo;
她终于开口,声色微哑:&ldo;我没做过,为何要认。&rdo;
&ldo;放肆!&rdo;师父一拍桌。
苏妄没有反应,倒是我浑身一颤。
师叔叹了口气,言辞恳切,表情关怀,却是字字句句都认定是她。
看来是驳过了,可惜无人肯听。我望她一眼。
我了解苏妄不深,只大概知道,她向来是寡言性子倔,冷冷的一个人,不似寻常女儿柔软,倒像是一把冷刃,从来都学不会拐弯。许是过刚易折,一根筋直到了头,难免不会变得偏激。
这么一想,她后来做的那些事情,忽然便都有了解释。
前世,我死在苏妄手上,不是不恨她、不是不怕她,只是一码归一码。我不知这是哪儿,便将它当作从前,重活一世。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顿了顿:&ldo;师叔,那块玉石……&rdo;
我想,错了就得认,谁做的谁认。
可师叔没听我,只继续讲他的。
我寻了个气口插进去:&ldo;其实那块玉石……&rdo;
师叔依然充耳不闻。
咋回事啊?想说句实话认个错怎么这么难?
我心底一横,声音也大起来:&ldo;师叔,玉石是我打碎的!&rdo;
师叔终于停下来。
在座满堂,包括在站的满堂,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向我,包括一脸不可置信的苏妄。
四周鸦雀无声,静得连枯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良久,师父开口:&ldo;阿岁,我知你平日爱惜师弟师妹,但你……倒也不必如此。&rdo;
不是?你们从哪儿知道的?你们知道的这些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倒也不必如此?我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是说了句真话。
&ldo;可是我……&rdo;
&ldo;好了。&rdo;师父打断我。
没由来地,我有些恼,又有些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