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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这种不公平……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你很不好。&rdo;我看她模样实在心疼，可若她当真报复回去。不论如何，刑罚堂中我也护不住她，&ldo;你能告诉我，北萧山里，哪些人在欺负你吗?&rdo;

话音落下，苏妄一滞。

&ldo;师姐……&rdo;&ldo;嗯，师姐在。&rdo;

&ldo;不行。&rdo;她吸一下鼻子，用很难过的语气笃定地说，&ldo;北萧山里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的。&rdo;

我一愣：&ldo;你是担心法不责众?&rdo;

她摇摇头。

&ldo;那就是不相信我了?&rdo;

闻言，苏妄抱住我，小兽一样呜呜咽咽：&ldo;师姐与北萧山，北萧……&rdo;

仿佛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再控制不住，苏妄哭得几乎失声，黑云飘来遮住半个月轮，我在她背上轻抚，觉得这是连月亮也不忍多看。

只是哭着哭着，她又发起狠来，咬着牙声音嘶哑，用冷漠的盔甲将自己全副武装。

苏妄与我说：&ldo;我从来都是个记仇的人，在这儿受过的侮辱，我要一点一点全部还回来。但凡和北萧山有一点儿关系，那便一个人也别想逃。&rdo;

我拍着她的背哄她，顺口问一句：&ldo;那我呢?&rdo;

苏妄抽泣一下，没了声音。

&ldo;我是北萧山大师姐，入门弟子皆由我教导。前些时候他们弄坏离火、欺瞒师门，今日你又说山门内很多人欺负你，这么看来，便是教导无方。而若真是教导无方，那是我的责任。&rdo;

方才堆出来的冷硬刚强顷刻崩塌，她像是要哭了似的，露出个小女孩般的委屈表情。

&ldo;是啊，是你的责任。&rdo;她吸了吸鼻子，&ldo;都怪你。&rdo;

我微顿：&ldo;也是，是该怪我。&rdo;我低了低头，&ldo;是该怪我。&rdo;

话至一半，她竟是再忍不住似的，伏在我肩上低低地哭，而剩下未说的话也再未出口。我心情复杂，不知该不该继续问，半晌，只摸了摸她的头。

信任不是一下子就能建立起来的，尤其苏妄与我并不亲厚，山门里交情也不多，真心是要拿真心来换的，我心里藏着两辈子的事情，对她未曾付出过全部真心，自然也不能奢望她的全心信任。

我心情复杂，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真是虚伪又无用。我一开始接近苏妄，是害怕前世重演，出于对未知的畏惧，想多了解了解这个师妹。而现在真的与她亲近起来，我的想法也更多了些。在阻止事反复的同时，也想护她一护。

即便我望向前路感觉一片迷茫，根本无法承诺什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