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要将它控制住唯有两个法子。其一,请大能来将鬼仆封印,其二,用数十活人血祭,暂时平息它的怨气。
从宅内传出的惨叫声来看,这宅子的主人选的是二。
少顷,后门处传来撞击声,宅院里的家仆一个一个往这儿冲,可木门被一道铁锁从外锁住,里面的人一个也出不来。
可怜的木门被撞得吱呀作响,求救声、厮吼声震耳欲聋,洛北脸色惨白。
我见他情状,又联系他们昨夜说的那些话,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该不会那个鬼仆是霁寒萧,而今日,今日是她忌日?
思及此,我背脊发凉。
刚理清思路,我便看见洛北步伐沉重走向一旁,他掀开板车上的干草盖,从里边抽出一把斧头,竟是早有准备。接着,不见一丝慌乱,洛北朝后门走去。
那锁链极粗,轻易难得砍断,他比画了一下,便开始砸木门。
他不发一言,也不在乎里边靠门站着的那些人,他沉默挥斧,一下一下,终于将木门砍出个口子。
&ldo;让开!&rdo;透过那道口子,洛北看见里边一片惨红,&ldo;想活想出来就给我让开!&rdo;
里面的人果然立刻散到另外一边。
我站在洛北身侧,顺着他的目光往里看。
只见庭院中间立着一个人,那人血衣黑发,肤色青白,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把骨头。听见洛北的声音,女子茫然抬头,直直望向砸门的洛北。
哐当几声,终于,木门破碎。
仆人满脸惊恐,作鸟兽状四散,女子想跟着追去。可她刚刚踏上门槛便被一道金光反弹摔倒在地。
洛北匆忙扔了斧头几步跑过去扶住她:&ldo;你没事吧?&rdo;
女子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高凸的颧骨上只盖了薄薄一层泛青的皮肤,她双眸无神,骷髅一般,只眉眼间依稀能辨出从前模样。
霁寒萧的眸色时而血红,时而漆黑,可不论怎么变,瞳仁上都蒙着层灰白死色,没有半点儿光亮。
她想事情困难,只勉力克制住了自己嗜血的冲动。
&ldo;我来晚了,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