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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我鼻子一酸：&ldo;不是说怨恨北萧山吗?北萧山弟子遇险，你为何要来支援?&rdo;

更何况都已经知道了师父想要杀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妄笑得灿烂，好像用尽了最大的力气：&ldo;不一样的，那个遇险的弟子，在我刚入门遭人排挤时，他为我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饭。&rdo;

我眼前水雾弥漫。

她在北萧山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ldo;师姐，不要再给我输送灵力了。&rdo;

苏妄想要将手抽出来，可她挣扎的幅度很小，且每动一次，整个人就轻颤一次。她看起来很疼，却依然固执地要推开我，不肯接受我为她疗伤。

&ldo;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师姐用灵力探我，应当也探到了，我的内丹碎了呀。&rdo;

&ldo;这没关系的。&rdo;我抹一把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ldo;你不知道吧?我身上有双镜灵花心，喏，就是这样，它可以复原世界上大部分东西……&rdo;

苏妄按住我的手，气若游丝：&ldo;可它不能在两息之内将我的内丹复原出来。&rdo;

我呆愣与她对视。

&ldo;而我，甚至还撑不到两息。&rdo;

她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声：&ldo;师姐，我不能为司幽谷报仇了，我不能报仇了……&rdo;

苏妄手上没有力气，可我还是被她轻易将手按了下去。

装着双镜灵花心的袋子掉落在泥潭里，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泥水浸透，眼睁睁地看着它沉下去。在它即将沉没的那一刻，又惊慌地将它拾起。

&ldo;说不定，说不定能成功呢?&rdo;

这句话我自己都不信，能不能成功，洛北早就试过了，我一清二楚。因而说得也没有底气，但苏妄笑笑望我：&ldo;好啊，若真能成功，来年中秋，我便去请师姐吃桂花糕，我们一起去街市上看花灯呀。&rdo;

眸中水雾凝成泪滴，我来不及拭去，看着它滴在苏妄身上。

她缓慢抬手，为我擦脸：&ldo;原来我的手这么脏，师姐都被我擦成花猫了。&rdo;

我勉力一笑：&ldo;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脸上一道一道……&rdo;

一道一道，全是血印子。

我说着，喉头一哽。

&ldo;对了，你相不相信。&rdo;我想起许久许久之前，&ldo;其实在另一个世界，你已经报过仇了。你很成功，将北萧山全门都逼离了山头。然后，你一把火烧了山门内外，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北萧山。放下仇恨之后，你再不必日日煎熬，你可以做回原先那个自己，你……&rdo;

&ldo;师姐。&rdo;苏妄唤停我，&ldo;我想信，可我很害怕。&rdo;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