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尽是他的气息,强势的占有与侵略,要索取她所有的甜美,手象征性地握着捶了捶他的胸口,惊觉隔着衣物他竟然比自己更烫,在云怀远好不容易放开她时,辛燕喘着气问:“世子爷,你也受凉了吗?”
“嗯?”云怀远挑挑眉,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
“你……很烫呀……”辛燕迷迷糊糊地抬手,触到了云怀远裸露在外的脖颈,果然是烫的,却又似乎与她的发热又不同,她又小心翼翼地探去,摸索着他的皮肤,喃喃道,“果然,世子爷也在发热,也要吃药。”
“诶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的笑涡旋起,一脸使坏的模样,“你发热了呀,我就把我的药给你喝,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喝药了……”
她的这点小心思让云怀远啼笑皆非,他又慢慢地凑近了她,他的气息将她紧紧笼罩,辛燕已经烧得辨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只能看见一大块阴影在自己上方,她哎呀一声:“阿娘……帐子又落下来啦……”
说着她便伸手去撩,一边撩一边嘟着嘴道:“阿娘……下次你将帐子挂的妥帖一点嘛……老是落下来……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接着,她确实喘不过气来了。
唇瓣的辗转厮磨,金风玉露相逢,辛燕只微微一张口,云怀远灵活地溜了进去。胜如五柳赛过三春,他房中的那枝杜若开得尚好,身下的亦然,占断了最恰好的春光,乌发倾散便是一枕流云,她细细的调子溢出,更让他难耐,于是更急切地需求,清泉浇不灭这火,燎原之势烧得他的理智险要崩溃。
他声音暗哑地唤:“辛燕。”
他向来自持,事事算尽,却未算得命中注定的她,一遇上她,他便方寸大乱。
回应他的却只有绵长的呼吸。
云怀远将身体略略撑了起来,失笑,他身下的那朵花,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本正经 我真的觉得很甜
果米麻瑟 更新晚了 抱歉抱歉
☆、就快要大婚了
反正说到底都是他的人了,早一点吃入口和晚一点没什么区别。
云怀远替这个睡着了也不安分地在被褥中乱动的小丫头掖好了被角,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察觉她额头依旧是烫的,他皱了皱眉。
药怎么不见效,等会儿换个大夫再替她看看。
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云怀远走出房门,揉了揉额角,钟凌急匆匆跑过来,在他面前停下,喘着粗气说道:“二爷,辛夫人让您,让您过去一趟,她说……说她有话要与您讲……”
云怀远淡淡颔首:“知道了。”
说完便穿堂过廊地往辛氏一家所住的院子去了,那院子中的海棠日前开得正艳,被大雨这么一打,倒显出了绿肥红瘦的景象,一人正站定在院中袖着手看那几树稀疏的海棠,听见脚步声,她转头过来,疏离地对云怀远行了礼:“云世子。”
“嗯。”云怀远停下来,打量了辛绔片刻,便又提步往里去,越过辛绔身边时,听到她的声音传来:“这些时日,有劳了。”
“不必。”云怀远只回了这一句,且并未打算停下来,纵然是辛绔来请求他施援,但他做这些完全都是为了辛燕,心甘情愿的事情,他没有想过得一句谢。
“皇帝来找过我。”
云怀远的步子猛地顿住,他转头看向辛绔,沉静的目光起了波澜,辛绔脸色苍白,嘴角牵起一抹虚无的笑:“世子爷是在惊讶云府如此严谨的守卫,皇帝是怎样潜进来的是吗?”
云怀远并未出声。
辛绔继续说道:“世子爷忘了,他是皇帝,他若是想做什么,或者是非要达到什么目的,无论以何种手段,都会实现。只是大多数帝王在意自己的名声,想要留个千古明君的称号流芳百世,这才克制了他们内心的暴虐。”
“这从来都是自制力的问题。”
云怀远沉默片刻,开口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想起那唇红齿白的少年,辛绔不由得失神,直到冷风过庭,扑在面上,才让她猛然惊醒,她又看向那落在泥土上的海棠花瓣,声音很空,像是从远方传来:“也没有什么,只是谈了谈,他说他不会再纠缠于这件事情上,狗蛋与阿娘的安危……不必再担忧了……”
云怀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极力想要避免谈及的事情,一针见血地问道:“那你呢?”
“我……”
辛绔的身体僵在雨后冷清的风中,被冰冷的情绪包裹得严密无缝,透着森森寒气:“我要和他回帝京去。”
云怀远皱眉,辛绔偏过头来,露出一个笑,那笑意很冷:“世子爷不问为什么?”
“这是与我不相干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云怀远说道。
随即他想了想,又开口:“楚徵呢?”
“什么?”
辛绔一愣,云怀远的面色淡下来:“没什么。”
说完便要往屋内走,留下辛绔在庭院中愣了半天,又是一阵冷风,那零落为泥的海棠花,终究是再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