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我说什么才肯罢休!?
“那你要听什么!?”没好气的瞪着那让人摸不清在想些什么的皇帝陛下,我语气不善的怒问,“你干什么!?”见他竟然抬起了手握住了那只镖,我惊呼出声。
一声闷响,那支镖已经被他拔了出来,血跟着涌出,我急忙上前点了止血的穴。
“你倒底想干什么?”俯下身看着那面不改色拔下插在肩上暗器的秋丞修,我问道。“就算这事不能传出去,找个太医来看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动手?”我现在非常不爽!他究竟想干什么!?凭他皇帝的身份,要让一个人守密还不简单吗!?说难听点,用完后再杀了也可以呀!他是皇帝不是吗?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与你何干?”他云淡风轻的甩过来一句。
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无言以对了。
是啊,与我何干?我在不爽个什么劲?他是死是活对我来说有什关系?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今天的秋丞修很奇怪,这样的秋丞修逼的我几乎有想逃的冲动,戒备的盯着那个男人,我火大的问。
既然知道和我没关系又干什么要叫我来!?
“身为太子,你该来,身为子女,你更该来。”他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以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用叙述着什么似的平淡语调说道。
“……受不了就别逞强。”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啊啾!哈啾!”一股极淡的脂粉味猛的窜进鼻子,从进来后就一直在痒的鼻子终于受不了打起喷嚏来。
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秋丞修几乎在同一时间推开了我。“喂!”眼见他就要倒下去,顾不得其他,我上前再次扶住了他,“卧室在哪?我扶你进去。”
“回寝宫。”他想推开我,却又被我紧扣着手动不了,最后妥协似的说了三个字。
“那个岚渊,有解药吗?”点点头扶他出去,我顺口问道。
他的反应太镇定了,如果不是他现在有一半是靠我撑着的话,我真要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他这样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己是不会任人扶着走吧,注是现在他也做出一副没事样,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了吗?
“非毒,何来解药。”他顿了顿后,淡淡的道。
好像中了岚渊的那个人不是他般。
“在公,我是你的臣子,在私我是你的儿子,那么父皇,可以请你多相信我一点吗?”扶着他朝外走,我忍不住问道。
虽然我从未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来看,但,就名义上来说,他是我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论他和我怎么想,将对方当成什么,我们就是父子。
何意?
我知道他一定想这么问,因为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这里没外人,你可以尽量靠在我身上。”他沉默,用着一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你可以到了外面再靠自己走。”我忍不住再加了一句。
“………………”他沉默一会后,抬起手搭在我的肩上,算是默许了我刚才的提议。
我也不再说话,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扶着肩上的手,让他半靠在我身上可以省些力气一会自己走。
不论何时都不可以显示出狼狈甚至弱势的一面,这,就是帝王的悲哀。
遇到了秋丞修后,我才知道那些亡国之君为什么在死前也要做到‘有尊严的死去’——可悲可笑!可是我却没办法去嘲笑他……
第二十五章
“诶,我扶你。”
刚走出遗梦园,一边的太监总管,我记得繁霜好像说过他叫刘睦正要迎上来,见他连站稳都成问题,我伸出手扶住刚推开我的秋丞修。
他转过头来,用那双我不敢直视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的时候握住了我伸出去扶他的手。
“陛下。”刘睦捧着披风上前恭敬的唤了声。
秋丞修轻点了下头,刘睦才抖开披风绕到他身后给他披上,然后本份的退到我们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朝等着外面的繁露和繁霜使了个眼色,我不着痕迹的失着秋丞修朝他的寝宫——凛秋宫的方向走去,他们两人会意的跟了上来。
“在外面候着,凡知晓今夜之事的都不许离开。”花了好长时间才回到历代君主居住的凛秋宫,我对跟上来的人吩咐了句便关上了寝宫的门。
“是!”听到门人传来众人的齐应,我朝龙床上的秋丞修走去。
“你怎么样?”见他浑身都在冒虚汗,我问道,有点慌神——这种情况要做些什么?
糟了!伤口还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