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萧大公子吹来了?”等我到了封忆楼的时候,已经月上梢头了,才进门就被一道好听却讨厌的声音激怒了。
“龙卷风!”我没好气的丢下三个字就朝楼上走去。
“哎呀,萧大公子今个火气不小啊,小的这只是小本生意,萧大公子您可得手下留情呐。”谭宜勉那家伙不为所动的继续煸风点火。
“你,给本大爷滚上来!”我愤愤的怒瞪过去,朝着那俊雅非常却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火道。
“二楼备茶。”这家伙居然没有再多的废话就跟了上来,敛去那不正经的笑容对一边有些傻眼的小二吩咐了句便跟了上来。
那小二为什么傻眼我是非常明白了,能对着他们老板那张温润笑容口出恶言的,也只有我这位脾气超差的老主顾‘萧公子’了,但那位脾气超好的老板却每次都由着我对我笑脸相迎,实在是让他们百思不解。
随便一脚踹开闭着的门,我进了厢房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这二楼的房间除了最里面几间是客房——我的,前面都是雅间——现代叫包厢。
“我让你要东西呢?”见谭宜勉跟进来,我问道,直接进入正题。
“你给的期限是一天吧,这还没过呢。”他笑咪咪的在我对面坐下来,语调温和的道。
“我说一天,不是一整天,现在是晚上,一天过了,拿来。”我面不改色的纠正道。
“怎么突然要这些东西?谁中了岚渊?”他无奈的叹口气,拿出一个卷轴递到我面前问道,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态度生气。
“………………”眼神一闪,我选择漠视,“谢谢,今天起封忆楼归你一人所有。”良久,我接过卷轴说了句便打算离开。
想要什么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点我很明白。
“无云。”就在职越过谭宜勉离开时,被他抓住了手。
干什么?
我被子眉转头,看着谭宜勉以眼神询问。我现在没时间在外面待太久,也没心情陪他练口才。
“是出去陪你打一场,还是在这里哭一场,选吧。”谭宜勉看着我关天,用着温和的声音笑着说道,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膛,表情却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那不像在开玩笑的笑脸。
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它在说:我想哭。”看出我的疑惑,谭宜勉笑容更深,指着自己胸膛的手指向我的眼睛,道,语气仍是温柔的让我恼火。
“想哭就别忍着,很难受吧?”他拉过我的头抵在他肩上,温柔的声音让我不明所以,连反抗都忘了。
他在说什么?我的眼睛在说我想哭?为什么我自己不知……为什么……
发酸的眼睛模糊了起来,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大颗大颗的眼泪在不停滴落,很快就染湿了谭宜勉的衣襟。
我自己却已经一头雾水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了,我为什么在不停的流眼泪?这是我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
“该说你傻还是钝?连自己想哭都不知道吗?”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谭宜勉的叹息轻轻传来,我的眼泪仿佛有意识般掉的更凶了。
我想哭……?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竟让谭宜勉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空空洞洞,麻麻木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温热的泪水不断流下,我还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奇怪,它为什么不听我的自己拼命流个不停呢?
“为什么要选后者?”等我回过神,谭宜勉正用那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一种我是天下最可怜的人的怜惜眼神,我选择忽视,不爽的问。
不是可以陪我打一场发泄吗?干什么诱哄我在那里像个白痴似的掉了半天眼泪?
“因为你的表情在说:我很累。”见我开口,谭宜勉扬起了极好看的熟悉笑容,回道,已经不是那种让我不爽的眼神了。
“你很可怕。”我沉默许久,说道。
这家伙在现代的话绝对能成为世界权威的心理医生——我刚才完全被他牵着鼻子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