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故意坠在后面,找了个机会对说,一会别多喝酒,吃完饭到独自到公司找我,不管多晚我都等你来。
看军哥的神情不太好,我悄声问他,是不是刚才谈的不好,他点点头,说晚上详谈。
赵军身上的公子哥气息比较重,不太愿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在饭桌上表现的不太热情。
赵军手里握着的铁路计划是抢手货,高明成和运销科长两人,是主动上门,求着和北方公司合作的,所以在喝酒的时候表现的很主动,拉着我轮番给赵军和娜莎敬酒。
酒精是生意场上除过真金白银外最好的润滑剂,搞销售的人很少有不能喝酒的。
身为榆树坪矿负责运销业务的副矿长高明成,酒量不在我之下,劝酒的本事也相当了得。
赵军的兴致却不高,除了和我碰了几杯之外,把其余的敬酒都推给娜莎代劳。
在自家的地盘上,又不用酒后驾车,娜莎没有后顾之忧,在赵军的怂恿下,难得放开了一回,喝得相当嗨。
这是我第三次和娜莎同桌喝酒,没想到这个俄罗斯美女如此豪爽,对高明成和运销科长的敬酒来者不拒,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两瓶茅台进肚后,高明成有些吃力,想把我拉进战团,集三个男人之力,把娜莎撂倒。
在赵军眼神的暗示下,娜莎坚决不许我参与混战,让高明成的企图没有得逞。
几个人一直闹腾到饭店打烊,消灭了整整两小箱茅台和一打啤酒,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战斗。
我们在酒店开了两间客房,高明成和我一间,运销科长和司机一间。
回到房间,高明成连澡也没洗,一头扑到了床上,不到两分钟就扯起了鼾声。我坐在沙发上小憩了十几分钟后,锁好房门,去了八楼军哥的办公室。
赵军已经泡好了茶,我们边喝茶解酒,边聊起了北方公司和榆树坪矿合作的事。
虽然我表面上是代表榆树坪矿,陪高明成来和北方公司协商合作事宜,但实际上,我是站在北方公司的立场上,力促双方达成合作。
在杨树林和高明成的眼里,我只是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只要把双方搓合到在谈判桌上坐下来,就算完成了任务。
在赵军的眼里,我可不仅仅是掮客的角色,而是决定北方公司能不能和榆树坪矿达成合作的关键人物。
军哥和娜莎不懂煤炭运销业务,指望我替他们拿主意,做决定。
自己的身份有点像双面间谍,我想想都觉得好笑。
从道理上来说,榆树坪矿是国营企业,是我的东家,我不能做挖自家墙角的事。
从感情上来说,军哥是我的朋友,现在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我应该尽自己的力量帮助朋友。
于公于私,我想尽量做到不偏不倚,促使双方在相对公平的条件下达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