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亦没有任何的装饰,虽则如此,却更加显得他冷峻不羁,身材挺立,而南磊跪在下面。
“平身吧!”景年说道,声音冷冷的。
南磊站了起来。
显然,景年看到他的样子,有几分吃惊,他说了一句,“司徒明磊!”
“正是微臣!昔日臣曾经在南湘国皇宫做太医。”
景年沉思了一会儿,怪不得在南湘国的第一次见司徒明磊,就觉得他非池中之物,不仅医术高超,而且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整个人还有一种神秘的贵气,他也曾经让君如墨注意查找西辽国先王的亲生儿子是谁,可是,终究司徒明磊抢先了一步,当上了西辽国的国君,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甚至让景年都有些诧异,如果此事都是司徒明磊办的,那他也不那么诧异了,一个能够看出他的心思的人,能有这一番作为也不奇怪。
“司徒虹是谁?”景年本能地问道,若不是为了寻找司徒虹,他也不会来到这南湘国的皇宫。
“她----她是我昔年在南湘国时候,我养父养母的女儿,微臣在南湘国从未提起过她,因为觉得这始终是臣的家事,没有必要提及!”南磊声音磊落,和景年说道。
景年环视了一下整个大殿,却没有一个女眷的影子,“司徒虹呢?”
“哦,今日她患了恶疾,整个脸上起了红疹,而且此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今日恐上了殿对皇上不敬,不过,我已为她开了药,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几日,请皇上恕罪!”南磊已经站了起来,站在大殿上,对着景年朗声说道。
景年没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君如墨示意了一下,君如墨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封西辽国皇帝南磊为南湘国的平彻郡王,每年七月,派使者出使南湘国!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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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隆恩!”南磊跪拜在地,向着景年说道。
“朕将你平彻元年的年号,作为你的封号,可有异议?”景年问道。
“没有,皇上此举正合臣心!”
南磊在景年面前自称为“臣”,从不称呼自己为“孤”或者“本王”,看起来毕恭毕敬,比起那个飞扬跋扈,将一切心机显露在外的南彻要恭敬得多。
不过,也因为此,所以景年才不得不防,此人的心思-----,当真不在他之下的。
若不是真的毕恭毕敬,就必然藏着不臣之心!
景年深谙朝中的深水,这一点,在他来西辽国之前,就已然知晓,现在,他知道了南磊竟然就是司徒明磊,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皇上,您在西辽国这几日就住在皇宫的‘景轩殿’吧,这座宫殿昔日是臣的父亲的寝殿,亦是这西辽国皇宫中最为华丽的一间,如今已是下午,请皇上去歇着吧!”南磊非常周到。
景年起身,刚刚走到了大殿的后门,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花南国摄政大臣北傲觐见!”景年的步子顿了顿,却是并未停下,这花南国已经是南湘国的附属国,现在国中最高的掌权者便是这位摄政大臣北傲,是景年亲自遴选,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为人却是极为稳重而且极为成熟的,相当有韬略!
他本是花南国朝中的一员极有谋略的大将,为人文武双全,外表更是俊朗,深得景年之心,所以,景年将他封为花南国的摄政大臣,在景年不在花南国的时期,由北傲全权处理。
不过,对于花南国和西辽国之间的事情,景年并不关心,有许多的事宜,他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可能此次北傲不知道他来了此地,所以,景年也不需要在出去接受他的朝拜了。
“摄政大臣来此何事?”南磊问道。
“想来和西辽国求取一个人!”北傲的声音很动听,朗声说道。
“谁啊?”
“永宁长公主——司徒虹!”北傲方才刚刚进殿,不过他的声音却早已将大殿灌满,有磁性极了。
景年的脚步禁不住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丝的不一样,不过随即想到,他只是好奇司徒虹这个名字而已,她此生都不可能成为他的人的,别人求取她,与他其实半分关系都没有的,他在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这次花南国摄政大臣来,他半分也不知道,原以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的,其实,本来也和他无关。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定在这里了,脚步怎么也走不动了。
显然,南磊也有几分出乎意料,司徒虹的身世,他是最清楚的,未来夫婿的事情,她从未对他说起过,还有,她究竟有没有忘记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正在自己的皇宫里,若是有了冲突,可如何办是好?
“此事要问孤的妹妹同意不同意,孤做不了她的主!”南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