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木锦年的旅游公司就是为贪官向国外转移资产、帮助贪官的老婆孩子或国企高管的情人出国享受资本主义的阳光和雨露的地下中介,手续介于合法和不合法之间,收费高昂,办成一例最少也要收取100万的佣金。价格虽高,不过对于贪官和国企高层来说,羊毛出在百姓身上,钱再多,也不用自己掏一分钱。所以,只要被高官或是国企领导认可,就不愁生意。
以旅游公司为幌子从事地下中介的思路,是毕问天提供给木锦年的,而且毕问天还为木锦年规划了更长远的前景。旅游公司的业务拓展之后,下一步,是创办一家专门提供出国留学、移民政策的公司,更大范围地为所有想要出国的富二代、官二代服务。毕问天告诉木锦年,在未来,出国留学、移民以及贪官和国企高管出逃,将会成为潮流,如果抓住契机,可以大发一笔横财。
木锦年的旅游公司成立不久就赚到了200万,应该说确实比玉器行的前景远大多了,他对此也非常满意,踌躇满志地等待自己成为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的一天。如果没有精诚玉器行的事情的话,他现在事事顺利,凯歌高唱。
偏偏施得为他添堵了。
“还从长计议呢?你看施得现在又是古玩行,又是玉器行,还有一家滨盛房地产公司,才几个月前,他只是一个寄居在碧悠一碗香的三无人员,现在翻身了,不但比我的身家还高,连你也被他抛到了后面,他凭什么?就凭他有狗屎运?就凭他身后有一个何子天?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锦年,你得好好想想毕问天到底有没有真为了你的事情出了全力?毕问天不是自称身家几十亿,他从手指头缝里漏出的米粒,随便给你一粒,你还用这么辛苦?”花流年的牢骚满腹,她对毕问天的不满积蓄到了极点,“相比之下,何子天对施得可是出了全力。”
第107章 即将远行
毕问天并不喜欢花流年,勉强收了花流年,也是为了平衡木锦年的命数之中的缺失。收了花流年后,毕问天不但没有传授花流年什么本事,也没有帮花流年指点命运,颇有让花流年自生自灭之意,就让花流年对毕问天的不满越积越多。
“花流年,我郑重警告你,不许在背后说毕爷的坏话!”木锦年急了,要和花流年翻脸:“毕爷怎么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他是我们的恩师,我们除了敬重他之外,对他必须无条件服从。是,毕爷的身家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并不重要,那是他的钱,我们没有理由向他伸手要一分。他收我们为徒弟,也不是图我们钱,更不图我们的势力,我们有什么值得毕爷看上的?毕爷是真心为了我们好,你不信是你的事情,我信,所以请你以后自重!”
花流年被木锦年的气势震住了,张大嘴巴愣了半晌才嘟囔说道:“凶什么凶?你信就信吧,有你后悔的时候,等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时候,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木锦年以前并不喜欢花流年,但现在他和花流年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必要的关系还得维持,也许也是觉得刚才的话有过于咄咄逼人了,就又缓和了语气:“毕爷才走,我们就在背后说他坏话,有失伦理,毕竟他是我们的长辈。流年,你不如也加盟我的旅游公司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要开几家玉器行的分店,压死施得,才不加盟你的公司。”花流年气呼呼的样子,既有三分妩媚,又有七分好玩。
“单城的玉器市场不大,你开分店多了,小心拖死了自己。听我的劝,做生意不是赌气,要认清形势。别和付伟强一样,非要赌气拿下省电视台的项目,结果铩羽而归,现在倒好,听说施得和黄子轩同乘一辆车从石门回来,而且黄子轩还在市委当着许多领导的人,隆重推出了施得。黄子轩要和月国梁联手了,单城市委的风向,又要变了……”想到了单城的局势,木锦年不免忧心忡忡,颇为头疼。
花流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毕爷又去了哪里?”
“京城。”木锦年又恢复了几分自信,说道,“应该是和高层的人事变动有关,毕爷手眼通天,在高层也有人脉。另外,我觉得他还想在京城正面狙击何子天,不想何子天轻易找到施得的父母。”
“毕爷应该在施得崛起之前,利用手中的人脉将施得压死,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否则,以施得现在的上升的速度,天,不用多久他的触角就伸到省里了。”花流年现在开始担心施得的上升趋势太快了。
“已经伸到省里了。”木锦年冷冷一笑,“夏花的爸爸是省委副秘书长兼省委办公厅主任,据说是下届省委秘书长的热门人选。省委秘书长,可是省委常委,堂堂正正的副部级省领导。”
花流年“啊”了一声:“那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施得骑在我们头上?”
“哼哼,别急,毕爷临走之前已经出手了,现在付锐运势高涨,月国梁运势大降,就算黄子轩现在和月国梁联手,也晚了一步。而且付伟强在石门碰了壁,恼羞成怒,想要给施得一个厉害瞧瞧,施得最近运气太旺了,也该走走背字了。”
“太好了,我也想看施得怎么栽一个大跟头!”花流年开心地笑了,尽管说来,她一开始对施得有几分好感,但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好感不过是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小苗,一场风一阵雨,就夭折了。
施得并不知道自己被木锦年和花流年编排得一无是处,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付之一笑,别说以木锦年的本事没办法让他运势走低,就算毕问天亲自出手背后暗算他,他也不一定就会中招,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有许多人的运势和他相连,毕问天想要摸透他的底细,也没那么容易。
晚上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月清影,问到月国梁是否有空,月清影很奇怪地问道:“你以前对爸爸的事情没这么热心,这是怎么了?”
施得不好隐瞒:“我怕月伯伯最近运势走低,会影响到大局,想和他好好谈谈。”
“他最近恐怕都没有时间,晚上在开会,明天一早要下去视察工作,大概要两三天,然后直接去省里开会,一周之内他都抽不出空。”月清影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让我转告他也行。”
“一周……算了,我还是当面见到他,看清了再说吧,现在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正好等我从下江回来再说,一周时间,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故。”施得想了一想,有了决定。
“好吧。”月清影又问,“有没有夏花的消息?省电视台的项目怎么又没有消息了?”
“没有,消息出来没这么快,总要有一个运作的过程,我就是奇怪夏花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打?回头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吧。”月清影迟疑片刻,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车……你还喜欢吗?”
“不喜欢!”施得佯装生气,“太贵重了,我觉得我开这么好的车,有点不符合我现在的身份。”
“我觉得符合就符合,我不管别人。”月清影哼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好了。”
施得笑了,一辆大几十万的车说扔就扔,女人生气时失去理智真可怕,月清影还没有富裕到损失百十万眼睛不眨的地步。
第二天,施得和李三江见了一面,现在旧城改造项目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只是地皮的归属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不过从市委传来消息说,黄书记对滏阳区的旧城改造项目十分关注,亲自点名要求区委书记和区长分别向他汇报进展,等于是黄子轩开始收权了。
李三江兴奋地说道:“施老弟,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我觉得,以后我能不能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