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搬回竹院。
卿如是穿着一身松散的素衫,反正月陇西不在,她也就无须顾及,里面浅黄色的肚兜露出来一些,她也没管,只撑着脑袋在书桌后写字。
说是写字,却不过随意比比划划,纸面被墨汁沾满,她无心收拾,惦记着白日里和月陇西说的那番话他究竟明白了没有,是不是说得太隐晦了?要不要再跟他解释解释?
可这玩意儿要怎么解释?卿如是狐疑地蹙紧眉,又陷入了两难。
乔芜早爬上榻歇着了,口渴下来喝水,见她还没睡,便问了句,“你不困的吗?这都深夜了。”
卿如是垂眸摇头,看见被自己搞得一团糟的纸笔,有些心烦意乱,微叹了口气,“我饿了,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你睡罢。”
说完,她随手拿了件外衣,推开门,正撞上把玩着折扇往院子里走的月陇西。
一时,两人视线衔接,同时驻足,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月陇西朝她走过来,视线在她半露的肚兜上周游了下,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晚好啊,小祖宗?”
卿如是埋头披上衣衫,低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月陇西拿折扇敲了下她的头,而后又摸着她的脑袋俯身凑近她,眉眼俱笑,轻声问,“你说我怎么回来了?”
卿如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却不晓得为何自己忽然想笑,“我怎么知道。”
月陇西笑吟吟道,“我亲自回来给你个惊喜,看到我,你惊不惊喜?”
“还行罢。”
卿如是拉了拉衣衫,踌躇片刻,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月陇西挑眉道,“没有了。”
顿了顿,他蹲下身来,帮卿如是系那衣衫腰部的细绳,一边系,一边笑道,“你走之前不是让我好好想想么?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可算是想明白了。”
卿如是心底没由来地有点紧张,屏住呼吸等他说下一句。
结果临着腰间的绳系完,他也没说出下句来。
卿如是默然。
葳蕤灯火,浅溪泠泠,蝉鸣声竟逐渐悦耳,凉风拂过他的发梢,也兜进她的衣衫,呼吸间都是沁人的凉意。朝朝暮暮,清风与竹,若是能一直这般长久,似乎也并无不可。
她的指尖蓦地被温热的东西包裹住。
低头却见是月陇西松开她腰间系绳,牵起了她的手,缓缓抬起头来望向她,就着半跪在地的姿势,他微眯起眼,哑声轻笑道,“小祖宗,你真真是要了你孙子的命了……那,既然答应了,就不得反悔。为表与我合约的诚意,你先喊一声夫君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1。叶渠神助攻!月狗内心已经把卿卿娘子夫人小祖宗喊了千八百遍!!!如愿以偿开心吗!!!
2。这章字数我实在来不及了,起得太晚,不知道为啥最近好嗜睡嘤嘤嘤,明天肥一点!
3。下章!二卿:“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帮我纾解……为什么这么有经验?”
西爷:“……”这不都你给我实践过的吗。
乔芜送西爷香囊。二卿!该你上了!
万华节,带卿卿出府玩,二卿却被陛下召入宫。
月世德让人递话给西爷:“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是妖女。我若不能活着回去,她便也要死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