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接,两次不接,三次还是无人应答,四次还是无人应答的时候温嘉慌了。
一刻钟以后,温嘉拨通了陈易的电话。
电话不是他本人接的,接的人说他叫阿北,温嘉记得他,陈易的身边人,在星光给温嘉开过门。
陈易呢?
对方显然对她的直呼其名有些惊讶,但还是回答说:易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事和我说。
他的背景音很嘈杂,像是有人在呼喊,还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温嘉顾不得这些,我要他帮我找一个人,你能找吗?
对方捂住听筒,温嘉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很快,阿北的声音传回来:您说。
我的室友,B大应用数学系的学生,叫黄文文。我给她打了四通电话都是无人应答。
明白。
多久能有结果,我很急。
马上,十分钟之内我给您回电话。
温嘉听到他却是在电话那端把这个信息传达出去,说: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嘉盯着手机屏幕一分钟一分钟变动的数字,手覆盖在胸口的观音上。
她向来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不善于结交,也不善于言语,冷冰冰的,就连同班的男生也只是远观她的美,而鲜少有人敢真正接近他,付绍文是个意外,他见温嘉的时候,是她最落魄难看的时候。可黄文文不是,他们的联系从B大的这个寝室开始。温嘉喜静,她却是咋咋唬唬的,有说不完的话。坦然说问温嘉对她的形容,她有一颗很热的心,她毫不灵犀毫不畏惧地讲着课放在身体外,捧给身边的人看,温嘉的一颗冷心里好像也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被她融化。
冰冻三尺,并非一朝一夕的阳光可以溶解,但对于黄文文,温嘉感激她的善良和热情,与她而言,这是这个糟糕世界里难得的生命力。
手机在腿上震动起来。
嘉姐,找到了。
在哪?
阿北沉默了一下,在陈楠的场子里,易哥已经派人过去了。
温嘉为他的沉默心慌,地址。
易哥的人您放心,您不必去的。
地址。温嘉重复了一遍。
我就在您宿舍楼下,我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