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了,想不到余云朗的同学居然就是艺术设计学院的院长。完了,完了,我悲愤得几乎要吐血了——我千里迢迢来到大西北,还是没有逃出余云朗的魔掌!
秦仪问我:“怎么想报艺术设计学院的广告专业呢?”
“比较喜欢广告,觉得广告每天都需要创意,不像其他的工作,每天都在重复相同的事情。”我倒不是故作腔调,而是真的这样觉得。
秦仪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微笑,他扫视了余云朗和我一眼,开诚布公地说:“我们J大是理工类学校,近年来为了发展成综合性大学才开设了艺术设计学院,我们的广告专业很弱,你的分数过了重点线,完全可以去念国内最好的广告系。”
秦仪说的确实是实情,若真想学广告,不应该来这里。这样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可是,真正的借口,如果我说出来,余云朗一定会杀了我的心都有。我继续胡诌:“我想离家远些嘛,越远越好,然后又比较向往西北的大漠草原,所以就报到这边了。对了,我坐火车进城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沙漠或者草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上)(3)
秦仪忍不住笑了,“你难道以为L市周围都是沙漠啊,沙漠离这还有几百里呢”。
余云朗趁机又发感慨,“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不对劲了,非要报这边的学校。当初怎么劝都不听”。
“又来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
余云朗委托秦仪在学校里面多多照顾我。秦仪答应得特干脆,附带问了一句,“入学手续都办完了吗?”
我如实交代,“还有体检,人好多,准备明天再去”。
秦仪听了后,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喂,王主任……”
不一会,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小跑着送了一份体检报告过来,满脸堆笑地递给秦仪,“秦院长,我都办好了”。
秦仪只是扫了一眼,递给了我,“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接过来一看,姓名性别年龄都已经填好了,公章也盖好了,鉴定栏内全都是优,这个医生可真敢填,我要是像体检报告上写的那样健康,我就更有资本折腾了,事实是我的眼睛有轻微的近视,耳朵一直患有中耳炎,听力也有所下降。不过,现在哪有身体完全健康的人?
王医生热情地问道:“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谢谢。没什么问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走后门,始终觉得不是光明正大的行为。
他跟秦仪和余云朗打了一声招呼,又小跑着离去了。
饭菜陆续地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每个菜的配料都有不少辣椒。此地的饮食习惯是川菜口味。我并不喜吃辣,但颜晴很喜欢。所以,我试着改变自己的口味。这样将来才能在一起开心地吃饭。他们两人边吃边聊,我愁眉苦脸地忍着辣味饱餐一顿之后,丢下他们俩叙旧,出外晃荡去了。
。
我沿着校门外的马路漫无目的地走。道路两旁长满了巨大的槐树,茂密繁盛,枝叶密密麻麻地覆了下来,掠过头发和肩膀,一伸手,很多树叶都从指缝间滑了过去。
我不时地拿着我的手机翻看,诺基亚3210,余云朗奖励我考上大学买的。两个小时过去了,颜晴还是没有回短信,我忽然神经兮兮地想,不会出事了吧。自从跟她在一起后,我就开始有点神经兮兮,比如约会时她晚到了一段时间,我都会胡思乱想,不会是发生车祸了吧,不会碰到坏人了吧……陷入自己臆想的惴惴不安中。尽管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担心而设想出来的,但我还是被吓得够呛。
于是直接拨过去,听筒里面机械的女音说道:“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沮丧地踢着脚下的易拉罐,对着垃圾桶狠狠地一脚射门。
无聊地的转了两圈后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面四张床,每张床下面是一套衣柜,书柜,桌椅,地板洁净,采光明亮,寝室环境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好很多。
我站在窗户前,视线越过林立的寝楼,远方是一片空旷的荒地,中间点缀着一些稀疏的树木。据说,那是公寓后备开发用地。视线往回收,公寓的楼层间是大片的绿地,种满了花木,曲折的石子路穿行其间。花园的广场上,有人在散步。
风从远方吹来,轻轻地扑在面颊上,是西北特有的干爽气息。我取出了吉他,坐在床边随意地拨着弦。
咔嚓,门被打开了,一个瘦高个儿背着大大的旅行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分别拉着一个行李箱,另外提了一个包,三个人有说有笑,推开门忽然见到有个人在房间里,略微有些惊讶。
他笑得很阳光,冲我说了声“嗨”算是打招呼。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上)(4)
他找了一圈,靠门的床上贴着小纸条——二号冯萧,跟我的床紧临着。
我没话找话地打招呼,“你爸妈真年轻。”
“那不是我爸妈,是我表哥表嫂。”他澄清道,他表哥表嫂一直在L市工作。
我继续表示我的惊诧,“你表哥怎么年龄这么大,跟你差了这么多”。
他笑了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