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抱着汤婆子暖手,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天气一冷,她就有些提不起精神。
正精神萎靡时,听到系统的话,衡玉乐道:“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好奇他知道后会不会委屈到气哭。”
把气运之子收成小弟、当工具人是挺爽的,但把气运之子气哭什么的,不是更加刺激吗?
系统喜道:【对自己的小弟,这么丧心病狂不太好吧。】
“问题不大。”
衡玉闲聊几句,开始写上报给朝廷的公文。
虽然现在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越来越弱,地方早已拥兵自重,但冀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简单解释一下。
在公文里,衡玉简单而客观地提了祁澎的罪名,随后她着重写了贺家人如何如何可恨,如何如何该死,她把贺家人关在牢房里折磨都已经属于心慈手软、都属于是对世家大族的优待。
至于把贺家主和贺瑾放了?没得商量。
写完公文,衡玉把它丢给冀州牧处理就不再关注——
宋溪的大忽悠术也很厉害,她给的那份名单里有九个名字,他一口气就把八个人忽悠到她面前,衡玉正忙着去跟那些武将谋士谈人生谈理想。
转眼间,寒冬腊月天来临。
乐成言的手脚俱废,最讨厌这样的天气,一大清早睁开眼睛就在发脾气怒骂伺候他的下人。
这已经成为他的一项日常。
大概只有靠着折辱这些下人,才能让他升起一种变态的快感。
他心头那股郁气刚刚消散些许,乐家家主找了过来,说起今天在朝会上发生的事情。
在帝都里,贺家被乐家排挤打压,贺家主的官职就是因此丢掉的。
没想到贺家主也算是能人,居然能想到绕过朝廷、借着冀州牧的力量重新起来的办法。
“我看了那封公文。如果不是冀州牧成功苏醒过来,贺家的图谋估计就成了。”
乐家家主说。
乐成言微微眯起眼。
从贺家身上,他倒是联想到另外一件事。
“爹,我们对容家军的渗透完成得如何了?”
与此同时,皇宫。
上朝会时雍宁帝一直在打哈欠。
一下朝会,他顿时来了兴致,吩咐内侍前往揽月阁。
这是他为自己新宠爱的张美人建的楼阁。
这几年里,雍宁帝越发耽于女色和酒色,服食五石散,对长生不老药的追逐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如果说几年前的他还算是个皮相不错的中年人,现在就只有一身肥肉。大脑估计也被酒给醉坏了,三不五时想出个昏招来。
比如此时,他就正在跟自己最信任的内侍道:“那些刁民的暴乱越来越频繁,离帝都不过百里的肃城也有了暴乱。”
“帝都看起来并不安全,朕在考虑要不要将容家军调回来拱卫帝都。有这十万精锐在,朕才能够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