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撑到连骑马都不想骑了,慢吞吞爬上马车。
将要放下马车帘时,沈洛又转头,看向束手立在马车边的衡玉。他说:“你成亲后,会不会就很难与我们聚在一起了?”
衡玉拢了拢头发,没解释,只是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沈洛对她有种奇异的信任。
听她这么一说,他当真不再担心:“那就好,我回府了,下次有空再来寻你,带你去城外骑马。”
马车帘放下,沈洛离开。
衡玉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问系统:“他们两个都有事情要忙,对比之下,我是不是太闲了?”
这一闲,她就在温香软玉里躺了整整两年,她都有些忘了那些疯狂陷入忙碌、数月没有安眠的日子了。
【你和他们不同,日子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过】
衡玉啧了一声,觉得系统最近很会说话。
于是她愉快决定道:“是挺高兴的,那就继续闲着吧。”
瞧了瞧天色尚早,“秋分、冬至,赶紧收拾东西,陪小爷我去赌坊晃一圈。”
今天风和日丽,宜大赚一笔!
三个时辰后,若不是顾忌衡玉的身份,她估计已经要被赌坊打手给打出来了。
握着新赚来的十万两银票,衡玉
啧啧感慨:天子脚下的赌坊居然也这么输不起,这实在是让她没想到啊。
“再赌最后一局,赌完我就走。”
衡玉抬眸,凝视着赌坊老板,轻声询问道,“全骐赌坊乃帝都第一赌坊,应该不会将客人拒之门外吧。”
做赌坊生意的,只要客人想赌,赌坊绝对不能够闭门不做生意。但赌坊已经输了整整十万两银子,再输下去,赌坊老板背后的主子怕是要问责他的。
——能在帝都开赌坊,还能开成第一赌坊的,背后要是没个大靠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时之间,赌坊老板进退两难。
就在赌坊老板神色变换不定,已经决定跑去请示主子时,衡玉轻笑一声,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抛到赌桌,押在了‘大’上:“张老板,你还在等什么呢,摇骰子吧。”
瞧见她的赌注只有一百两,赌坊老板眸光微亮。
连十万两都输了,这一百两无论输赢,他都担得起。
于是赌坊老板爽快开骰子,最后开出了‘二二三,小’的结果。
衡玉输掉一百两,握着赢来的九万九千九百两银票,从容离开赌坊。
她坐在车上,翘着二郎腿,让秋分赶紧去给她买些吃食解暑。
秋分连忙应了,买了半个西瓜回来,殷勤递给衡玉时,不忘问道:“少爷,您前面明明都没输过,怎么最后一局就输了?”
衡玉接过西瓜,只舀了中间最甜的那部分来吃——刚赚了十万两的纨绔,完全不应该委屈自己。
咽下西瓜,衡玉慢吞吞道:“笨。自己想。”
“前面从来没输过,最后一局却输了。这分明是在卖赌坊幕后的主子一个面子。”
东宫里,太子听完前因后果,轻笑着道。
以云衡玉那出神入化的赌术,想赢最后一局、再多赚十万两并不难。但她偏偏输了,没有再赢下去,及时收了手。
“主子,那位郡主难道知道了赌坊幕后的主子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