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的名字还是老人家取的呢,如何老人家刚入土才几天啊,就为了些彩礼,把人家的孙女逼成这样
郭氏吸吸鼻子,转头望向一直都没说话的村长:“父亲,您看这”
村长是信姜盼的这番说辞的,但他毕竟是一村之长,考虑的事情要多一些,他总感觉那里好像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陈氏究竟有没有做这些事,去问问便知了。
于是陈氏带着人往姜盼家去的时候,村长正带着姜盼买纸钱,等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村长就跟着姜盼一起回了河边的屋子。
郭氏倒也想跟去瞧瞧,但她儿子小虎还没睡醒,她不好离开,只好拍拍姜盼的手,安慰她道:“世间没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你别怕,父亲最是公正的一个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姜盼十分生硬的挤出两滴眼泪:“嗯。”
姜盼屋子里,陈氏带来了五六个人,乌泱泱的挤满了小破屋,一群人气势汹汹,隔着一张桌子和谢祈言对立而视。
陈氏将那块红盖头掏出来,扔在了桌子上,谢祈言脸上也没了昨天的温和笑意,冷着一张脸道:“你们想干吗?”
他昨日带笑的样子固然俊俏,今天冷着脸挺直脊梁不屈不折的模样,却更有一种高位者的冷峻气势。赵迎夏看的眼睛都直了,一颗心“砰砰”直跳,直感觉整个身子都酥软了。
陈氏带来的人见对方只是个子较高,身形看起来很是削瘦,脸色也苍白无力的样子,胆子大了起来。
一个满脸横肉,额上一道刀疤的男子上前,叫嚣道:“你这小白脸就是那个姘头?姜盼呢?姜盼那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刀疤男一边口水乱喷的叫嚷着,一边手伸到桌子下,打算掀了桌子给这个小白脸一个下马威。谢祈言发现了他的动作,眸中暗光一闪,按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
刀疤脸一下子没把这桌子掀掉,自己也是一愣,他有些不信邪,反复试了几次,这看起来一掌就能被拍散的木头小破桌,他掀的手指都痛了,就是怎么都掀不起来。
见了鬼了?
刀疤脸还在疑惑的时候,赵迎夏挤上前,含情脉脉的望着谢祈言:“姜盼马上要嫁给那个老瘸子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可以来我家住”
谢祈言皱眉,眼中不加掩饰的闪过一丝厌恶。还没等他说话,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威严的怒喝:“你说姜盼要嫁给谁?”
村长来的时候,隔得远远的,就看到门姜盼家的门破破烂烂的倒在地上,陈氏带着几个壮汉围着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后生。
这人看着面生,村长问姜盼:“这个年轻人是谁?”
姜盼这才想起来,她先前跟村长讲陈氏来找她的事时,略过了谢祈言编来欺骗陈氏的那段。
她刚来这儿没多久就捡到了谢祈言,这几天和谢祈言同吃同住,已经习惯了谢祈言的存在,忘了这对村长来说,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姜盼故事里的陌生人。
姜盼顿了顿,将昨晚谢祈言随口胡诌来骗陈氏的话,又给村长讲了一遍。逻辑都对的上,村长不疑有他,气的胡子都在颤抖,这陈氏也太过分了,姜盼有婚约,且人家未婚夫都来了,还敢这么逼迫人家?
简直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再一听到赵迎夏恬不知耻的话,都不用姜盼说什么,村长就听不下去了。
1437看着村长气到止不住颤抖的样子,有些担忧:“主人,村长年纪可不小了,不会再气出个好歹吧?”
“不会。”姜盼非常有自信:“我在呢。”
姜盼既然这么说了,1437就放心了,它掏出爆米花,喜滋滋的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得,那没什么可操心的了,好好看戏吧。
陈氏没料到姜盼叫来了村长,她自知理亏,但人家那彩礼她都收了,让她再给送回去是断然不可能的。
她梗着脖子,没有了底气,死撑着道:“村长,这可是我们家事,您您也管不着吧?”
“只要姜盼一天还在平福村,只要我还是这个村的村长,我就管的着。”村长一个人,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他眯着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圈陈氏身后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如果不想在平福村待了,趁早搬出去。”
那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退缩。
平福村在周围的几个乡镇里,算是比较富足的,村长的儿子如今在考科举,听闻也是极有希望当下一任的青天大老爷。
村长本人在平福村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平日里也颇有威望,他们愿意跟着陈氏来对付姜盼一个小丫头,可不愿意代表他们愿意和村长作对啊。
几个犹豫了一下,刀疤脸带头陪着笑道:“村长这是个误会,我们我们这就走”
说着,几人做鸟兽散了,陈氏气急败坏的叫了几声,一个都没留下。
见只剩下她和赵迎夏母女两,今天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陈氏气的咬紧牙关,拉着赵迎夏就走:“我们走!那多好的一户人家啊,嫁过去一辈子不愁吃穿,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呸!”
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成全了姜盼和自己的心上人?赵迎夏有些不情愿,她的眼神一直黏在谢祈言的那张脸上,被陈氏强拉着往屋外拽。
路过姜盼的时候,姜盼突然轻笑了一声,望着赵迎夏的眼睛:“你娘觉得她给我说的亲事那样好,你为什么不心动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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