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一手撑着下巴,眼神从年过半百的县令身上一扫而过,抬手将碗中的虾仁夹起,放在醋汁里沾了沾放进嘴里,没有搭理1437的猜测。
县里觉得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简直摇摇欲坠,等观棋汇报完后,才欲哭无泪道:“这隐芳楼我们也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啊”
谢祈言手上的动作不停,忙里抽闲抬眸给了县令一个眼神:“听闻县令大人和虞归晚的关系不错?”
县令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不是这虞姑娘刚来全安县时,正是命案的高发时刻,全安县到处人心惶惶,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还被客人滋事骚扰,事情闹到了县衙,下官依法罚了那流氓后,虞姑娘为了表示感谢,时不时会送些小东西来”
说到这,县令又赶忙解释道:“大人明鉴啊!贵重的东西下官可一件都没敢收,推脱不下的时候,只收了些吃食和手工制品罢了。这些都是家里的老婆子收的,并且老婆子也做了吃食还回去的,这这不能算受贿赂吧?”
谢祈言没回答,只是抬眼望向观棋和不语。
“所言属实。”不语点头道:“虞归晚起初是想讨好县令,几次碰壁后倒是和县令夫人关系不错,但来往也并不密切。”
县令瞪大眼听不语说完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后背汗湿一片。
老天爷哎,幸亏当时够理智没有犯错,要不然现在有几条命也得霍霍了。
谢祈言将最后一颗虾仁剥好放进姜盼碗里,观棋眼疾手快的递上一块湿帕子。
谢祈言接过擦了擦手,吩咐道:“记下来,回京后上报上去,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是。”
观棋接过谢祈言擦手的湿帕子放好,瞥了一眼自家弟弟,觉得自己这次算是在公子面前扳回了一局。
接收到自家哥哥眼神的不语:“切”
幼不幼稚?幼不幼稚!
多大人了还玩争宠那一套?整的跟谁不会一样。
不语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扇子,站在姜盼身后轻轻摇起来:“夫人,天气有些热,我给您扇扇风。”
谢祈言立刻投来赞许的目光。
不语嘚瑟的挑挑眉。
观棋:“”
玛德好像又输了?
县令被谢祈言一句“该赏的赏”砸的头晕目眩,乐得嘴都合不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人,不知虞归晚和隐芳楼与这连环杀人案到底有何关系啊?”
先不说虞归晚是在案件发生过好几起之后才来的全安县,单说那隐芳楼,他里里外外也查过不下十次,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怎么大人才来这全安县不过几日,便如此目的明确的开始查隐芳楼了呢?
谢祈言其实一开始探访隐芳楼的时候,也只是例寻查访,并没有对此产生太大的怀疑。他也是在发现虞归晚明明是个男儿身,却偏偏扮作女人的时候,才起了疑心。
但事情还未查明白,他也没打算跟县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