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无处可去,这隐芳楼里全都是女子,反倒让他感觉心安。
可隐芳楼本就是烟花柳巷之地,见多了男人来此寻欢作乐的丑恶模样,虞归晚对男人的厌恶之情一天甚比一天。
这些人为什么能好好的活着,而像他母亲和秋娘那边温柔的女子,却要遭受那样非人的遭遇?
这世道好不公平。
终于有一天,他在晚上悄悄溜出隐芳楼,对一位痛恨已久的男人暗中下了手。
那人对他垂涎已久,他只稍稍诱惑两句,被美色冲昏了头的男子就毫无防备的喝下了他端去的茶,然后在睡梦中,被他几刀捅死。
那一刻,虞归晚的内心感到了无比的满足。
这些畜生,就该统统去死才对。
自那以后,他一面在隐芳楼内搜寻信息,一面在合适的时候,审判他觉得应该去死的男人。
县里来来去去的查,县令对隐芳楼也曾有过怀疑,多次派人前来问询,但隐芳楼上上下下一条心,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下意识的护着楼里的姐妹们,是以查了许久也未曾查到过虞归晚的身上。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虞归晚在一次行动中受了不轻的伤,又差点被巡夜的捕快发现,慌不择路中,竟跑到了张啸家的柴房。
张啸虽然为人木讷老实,但夜晚的警觉之心还是有的,被柴房的响动声惊醒,披着衣服出来查看的张啸,发现了柴房里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胳膊上满上血迹的虞归晚。
“是你”
男人怔愣了片刻,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脸色有些苍白。
虞归晚被他发现,心底蓦地一沉后,反而轻松了很多。他失血过多,有些困倦的躺在柴草上,正准备开口让男人要报官就快点,别废话。
张啸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咬咬牙,朝着虞归晚上前一步。
虞归晚瞬间绷紧后背,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张啸瞬间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解释:“我我只是想先扶你进屋,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虞归晚在张啸家待了一晚,天蒙蒙亮的时候,虞归晚挣扎着起身要回隐芳楼。
张啸将人送到远门口,站在虞归晚身后嗫嚅道:“那个等天亮了,我再给你送酥黄独去。”
虞归晚脚步蓦地一顿,他转头望着张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这些男人吗?因为我讨厌这些狗男人,今晚多谢你,但你以后也不必再费心,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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