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犬的四足落地,扬起脑袋抖了下耳朵,鼻子深吸了口崖上的空气,警觉地迈出四足。
清清背对着它,感觉狗似乎在朝她挨近,又一眼瞥见白泽胸口处的伤痕,几乎要眩晕过去。
神奇的是,啸风犬只在她身边绕了两圈,低头在她的鞋尖处嗅了嗅,嫌弃地皱眉,按同样的流程去嗅别人了。
清清盯着甩尾巴的啸风犬,翻过仍在滴血的掌心,有些愣神。
难道是因为血?
她迈步往前,想悄悄观察一下白泽的伤势,几位师姐师兄已经在她身侧围成一个圆圈,将她包围。
他们几个自认对白泽也不好。但看过清清的表现后,他们居然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两人这一言不合就是闹到要打要杀的程度,比起以往有过之而不及,哪里像是能达成默契狼狈为奸的样子。
他们苦心劝道:“清清师妹,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就算他十恶不赦,仙门也会有决断的。他现在看起来快殁了,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清清心有余悸,已经没心情继续发挥了。
她转过头去,漠着一张脸,当做自己还处在气头上。
啸风犬在旁人身侧各自嗅过一遭后,到了殷无涯身边,照样停下。
殷无涯并不想引起这只大黑狗的注意,却因失去四肢,躲都没法躲。
好在啸风犬也是待了会,就甩甩尾巴离开。
连修掌门拂袖恼道:“殷无涯,啸风犬素来不喜血,你身上有血迹,它暂且嗅不出来。你和秦岩涉嫌偷盗禁书,都先在孤崖静思己过。”
殷无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我的摄符录真的是白清清拿走的,她和白泽刚才就是故意那么表现的。你们可以将她储物袋和房间各处隐藏的角落都搜一遍。”
“无涯师兄,我劝你别再想拖延时间了。我打又打不过你,拿走你的摄符录是不可能的。”
清清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云亭一眼,“而仙门就那么几个人有摄符录。白泽又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不是你,难道还是云亭师兄?”
她自认她和云亭不熟,对云亭的了解来自于道听途说,以及天书里的只言片语。
仙门传言,云亭师兄素来行事坦坦荡荡,如清风朗月,是仙门男神风云榜常驻人员,是将来当之无愧的仙界之主。这样的人,应当很介意他和这种败坏名声的事联系在一起。
她就是故意拖云亭下水,恶心他一下。
谁让云亭硬要横插一脚,还害得白泽受伤。
因为她一句话,云亭莫名从主持公正的一方变成嫌疑人之一。
殷无涯都顾不上反驳清清的话,只一个劲地同云亭解释:“云亭,你不要听她随口胡诌。我没有说你也有嫌疑的意思。”
清清状似天真地说:“你非要强调我这个没能力偷你东西的人,明显就是给别人丢出这么个一眼看穿的假说法。然后引人联想到云亭师兄那边,很有那个意思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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